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游弘方和他做的时候,似乎都从来没有脱过衣服——即便他现在会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去触碰对方的身体,手指能够抓到的,也仅仅是那皱成了一团的布料。
陶青山轻颤着睫毛,倏然从眼尾滚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游弘方之外的人做爱。
——说到底,除了游弘方之外,他的性爱对象,也就只有和酒后的自己发生了一次关系的季关宁。
另一只手也哆嗦着扣住了秦天运的肩头,陶青山呜咽着仰起脖颈,眼前的景象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只剩下了那双靠得极近的、深棕色的眼瞳。
“还好吗?”分开与陶青山相贴的唇瓣,秦天运的声音也有点喘,“还受得了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掌揉蹭着陶青山发颤的腰肢,安抚着对方不自觉紧绷的身体,身下那根经络分明的事物,却仍旧在持续地往里推进。
陶青山说不出话来。
他的一只手用不上力气似的,从秦天运的肩上滑落,又发着抖牵过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发酸胀麻的小腹,两瓣圆软绵弹的肉臀不受控制地绷紧抽颤,无措又放浪地夹咬着当中撑圆了肉穴的粗长肉棍。
更多的黏腻汁液随着肉棒的深入被挤出,顺着那几乎不存在的缝隙咕叽、咕叽地往外渗出,将陶青山的臀尖都淋上一层淫靡的水光。
“……为……什么……”顺着陶青山的动作,小心地揉了揉他不住抽动的小腹,秦天运俯身凑近了他翕动的双唇,艰难地从那断续的气音当中,捕捉到了几个微弱的音节,“明明、戴了……套……还、感觉……这么……嗯、清、啊……!”
话音未落,秦天运那根粗勃挺翘的阴茎,猛然一口气顶到了尽头。
两颗同样充血鼓胀的睾丸顺着冲撞的力道往前,沉甸甸地拍打上了陶青山本就紧绷敏感的臀尖,惹得他有克制不住地一颤,从嗓子眼里泄出了一丝细弱的哭音。
隔着秦天运的手背,按住自己小腹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陶青山的双腿打颤、内壁痉挛,大颗大颗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只觉得这一次被进入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疼?还是难受?”用最大的克制止住动作,秦天运低下头,来回地亲吻着陶青山的鼻尖与唇舌,从喉咙间泄出的喘息因过度的忍耐,而显得急促凌乱,“对不起,我没忍住……”
陶青山忍不住就有点想笑。
这个家伙怎么到了床上……也是这种生怕他有一点不舒服的德性?
以后哪天对方如果谈了恋爱、结了婚,应该会是一个教科书式的好伴侣吧?
只要与对方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这种无法进入真正亲密关系的“病人”。
仍旧攀在秦天运身上的手微微往上,抵着他的脖子稍稍用力,带得他低下头来,与自己靠得更近。
“你可以……亲一亲、我……”陶青山小声地喘息着,从双唇间吐出的话语努力维持着平稳,却依旧残留着一丝黏糊糊的情欲,“或者、摸一摸……”他弯起眸子,盈满的泪水颤颤地拖曳着湿痕滑落,“可能就、不难受了……”
呼吸不受控制地一乱,身下埋进陶青山体内的物件,也陡然胀大了一圈,秦天运急促地喘了两下,终于还是没忍住,重重地吻上了陶青山的双唇。
但紧跟着的动作却温柔到了极点,满满的都是小心的讨好安抚。
依旧被陶青山紧紧地按着的手掌缓慢地动作起来,按揉着他不断抽动的小腹,另一只手也覆上了陶青山胸前的嫩点,控制着力道点摁揉捏,轻柔又切实地拨动着陶青山的神经。
腹腔里强烈过了头的刺激逐渐钝化,被那渗透肌肤传递过来的暖意,给逐渐融化,滋生出一种在血管内流淌的怪异快感,柔软却又真切。
与游弘方或者季关宁所给予的,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会不一样?
迷迷糊糊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怎么都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陶青山轻喘着,感受到那根牢牢地钉进自己体内的事物,开始缓慢地、试探地抽送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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