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喘着将额头抵在陶青山的肩上,享受了一会儿高潮后的余韵,苏暖白才拔出自己的事物,任由那些浊白的液体,从那张被操得无法合拢的肉口当中流出,蜿蜒着在陶青山垂落下来的双腿上,划出色情的痕迹。
他揽着怀里的人的腰,往浴缸里放满温度适宜的热水,脱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抱着人小心地坐了进去。
闭着眼睛的人睡得显然很不安稳,一对薄薄的眼皮不停地颤动着,湿红的眼尾依旧不住地往下滚落晶莹的泪珠,无论苏暖白怎样亲吻安抚,都没有办法止住。
“果然还是做得太过分了吗……”又一次吻去陶青山眼尾蓄起的泪水,苏暖白反省了几秒自己该被送进监狱的行为,轻笑着舔了一下怀里的人的耳垂,“可是怎么办,真的好可爱……”
哪怕是此刻陷在深度睡眠当中,没有办法给出太多的回应,都已经足够诱人,如果对方还能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用混有情欲与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暖白微微顿住动作,低下头看了自己胯间再次精神起来的东西,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该怎样才能让你答应这种事呢……”
近似呢喃的声音,与羽毛般轻柔的吻,一同落在了陶青山精致的锁骨末端,苏暖白含住他的嘴唇,又一次贪婪地将他口腔内的每一处角落都细细品尝,才拿过一旁的沐浴露,为怀里的人清洗起身体来。
这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工作。即便苏暖白的动作很是生疏,也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完成了对怀里的人身体表面的清洁。
只是……
往那口被干得湿红软烂的肉穴里,插入了两根手指,将一圈本就无法彻底合拢的嫩肉撑得更开,苏暖白看着那丝缕滑入水中的白浊,露出稍显苦恼的表情:“该怎样确定是不是清理干净了?”
他刚刚舍得很深,光是手指,显然不可能抵达那个位置。
等到那丝丝缕缕地往外流出的精水停歇之后,苏暖白又转动着手指,在软热湿滑的肠道内抠挖了几下,也仍旧没能再往外带出半点精液来。
按理来说,这种程度应该就够了。
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苏暖白实在无法确定,理论和实践之间,究竟有多少差别。
“直接放水进去冲……感觉会直接把人惹哭,”否决了这个万分诱人的念头,苏暖白低下头,蹭了蹭怀里的人晕红发烫的面颊,扶着人小心地靠在浴缸边,而后才起身,从外面洗脸台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几支药膏,以及一柄有着柔软刷毛的细长刷子。
这是某个不知道为什么,抱有“艺术家都不可能只搞一个方向,玩音乐的一定也会玩绘画”这种刻板印象的人,在苏暖白一次生日时,送的一套名贵画具里的一支,尽管拿到手之后,苏暖白一次都没有用过,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的做工着实不错。
只不过,即便是苏暖白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将其用在这种地方。
用蘸了酒精的棉布仔细地将其擦拭一遍,又放进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苏暖白才重新把歪在浴缸边上的人,重新搂进怀里,抬起他的一条腿挂到浴缸之外,将手里拿着的毛刷,对准了腿心敞露出来的嫩红肉穴。
木刷顶端最粗的部分和三根手指差不多,没有多少困难地就顶开了湿靡软烂的穴口,挤进了火热的肠道之内,但这种棱角分明的事物,在剐蹭过敏感的内壁时带起的刺激,显然要比手指强烈太多。
陶青山的腰肢哆嗦着,微微往前拱了起来,满是潮红的面颊上,也浮现出似舒爽又似难受的神情,洇湿卷翘的睫毛扑扇着,不时地往下滴落滚圆的泪珠。
……简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能醒来一样。
苏暖白弯了弯唇角,手上的动作不停,将手里的木刷,一寸寸地往陶青山的体内推入。
他很小心地不去改变刷柄的角度,好让手里的事物,能够直直地抵达自己想要触及的深处,但这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热情地吞吃、绞弄着硬具的肠道,也并非光滑顺平的直道。
即便苏暖白把动作放慢到了极点,柔软的刷毛也依旧不时地钻进堆叠褶皱的缝隙之间,刮带起一阵又一阵难以忍耐的酥痒,惹得怀里的人不看承受地发起抖来。
当苏暖白终于把手里的事物,插到了想要抵达的位置时,分明还浸泡在水中,他却觉得自己握着的刷柄位置,都变得滑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