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山歪了歪头:“为什么要拒绝?”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情况,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有种与这个人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的渣滓气息——却也显出一种对方从未展现过的性感。
秦天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对方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时,压抑着声音进行的那一次自慰。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两下,心脏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加速,秦天运甚至有些心虚地,将视线从陶青山的身上稍微挪开了一点。
“我需要这样一个人在,”但随即,陶青山的话就把他的视线给牵了回来,“不管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还是为了……”陶青山停顿了一下,还是将那三个字吐出了口,“……游弘方。”
秦天运愣了愣,下意识的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无论陶青山所说的“失恋”究竟是什么意思,对方这么多年和那个人纠缠在一起的丝线,都不可能一下子就彻底地截断。
而不管这个人想要对游弘方做什么,秦天运都只会站在对方的这一边。
但人到底是贪心的。
“一定要是……季关宁吗?”搭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克制某种情绪似的一点点蜷起,秦天运对上陶青山有点发愣的双眼,轻声开口。
“只是需要这样一个人在的话,”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依旧平稳,秦天运攥紧的手心,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冒汗,“并不一定非得是季关宁吧?”
而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却已经从原本的惊讶,变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你是想说,”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陶青山的语气里,还是抑制不住地带上了几分微妙,“你来?”
“本来就是我和你更熟,”但现在的秦天运,却已经没有那个余裕,去分析陶青山的情绪了,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直接蹦出来,那不知道是不是血液加速造成的“嗡嗡”声,更是让他没有办法思考,只能一股脑儿地把自己刚才短时间内组织好的语言说出来,“也更知道你想干什么,知道该怎么去刺激游弘方——”
“——而季关宁和游弘方之间,才是关系更好的朋友,不是吗?”
把所有的话都说完,秦天运才想起来要喘气,也终于注意到了陶青山脸上,那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的表情。
同样也注意到了对方原本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正一点点地往下,最后停留在了某个微妙的位置——尽管由于桌面的遮挡,对方什么都不可能看到,但秦天运当然不可能不清楚那目光所蕴含的意味。
大脑霎时间卡顿了一下,秦天运登时跟被戳到了痛脚似的跳了起来:“生理问题我也能解决的!!!”
陶青山:……
微妙地沉默了一阵,陶青山才再次开口:“我没怀疑你的这方面……”
“我只是在想,”他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和古怪了,“你好像,还是处吧?”
秦天运:……?
面上的神色空白了片刻,秦天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就差头顶往外冒出几缕白色的烟气了。
“我、我技术也不会差的……”好半天,他才牙齿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陶青山:……
他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你就直接说行不行吧!!”还不等陶青山再说话,某个实际上纯情得要命的家伙,就已经抵达了极限,几乎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着热气——偏偏他还故作凶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一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立马扑上去的样子。
陶青山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偏过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于是肉眼可见的,面前的人浑身的温度,又往上窜高了几分。
“可是,就因为季关宁是游弘方的朋友,”好半晌才止住了笑,陶青山揉了揉自己险些掉出眼泪的眼角,摆出稍微正经的神情,“才更能刺激到人不是?”
虽然这个话题,似乎本来就不应该“正经”地去谈论。
眼看着眼前的人气势陡然一落,就跟大狗耷拉下了头顶的一对耳朵似的,陶青山努力压下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做出认真思考的神色:“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所以,”眼中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陶青山翘起唇角,一双烟灰色的眸子弯弯的,斜睨向依旧站着的某个人,“不然我全都要?”
“反正也没规定我只能找一个不是?”
充满了调侃意味的话语,任谁来看,都是再明显不过的玩笑,但在某些时候,人的思维能力是会出现退化的。
“这是你说的,”生怕陶青山把话收回似的,秦天运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就赶忙出声,把事情定了下来,“不许反悔!”
陶青山唇边的笑容微微一僵,心里也紧跟着生出了些许不妙的预感。
“至于生理问题——”显然还记得之前没能完整讨论的某个话题,秦天运红着脸,目光有那么一点点闪躲,但最后还是硬按着,一直望着陶青山的双眼,“这个周末……来我家吗?”
陶青山:……
他现在把说过的话全都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和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人对视了好一阵子,陶青山居然最先扛不住地错开视线,用几乎无法被耳朵捕捉的音量,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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