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陶青山忍不住抬起手,敲了敲秦天运比自己高出了许多的脑袋。
秦天运:……
说得也确实没错啦。
“……但我还是觉得那个家伙心怀不轨。”看着陶青山走回座位上的身影,秦天运还是没忍住小声地嘀咕。
要不然,怎么就是有这种强烈到了极点的“恰巧”感?
但真要说起来,秦天运其实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这份敌意,究竟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某些私心,又或者,仅仅是对游弘方的迁怒。
有点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轻轻地碰了碰刚刚被陶青山敲过的地方,秦天运终究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心里头的那些想法放到了一边。
陶青山本来也是个有完整判断力的成年人,一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他来担心。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理智明白,就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做的。
轻轻地摇了摇头,秦天运也回到电脑前,专心地投入到工作里去。
恢复了往日气氛的工作室,有种令人格外安定的感觉。等秦天运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陶青山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的手,秦天运赶忙起身,硬是把人拖到了附近一家相熟的私房菜里。
当然,没忘给剩下的人,叫一份能堵住他们的嘴的外卖。
“……我应该只是发个烧而已,不是重病不愈吧?”看着面前一桌口味清淡、有着调养和补益身体的,明显就是提前预约的菜,陶青山有点哭笑不得。
“你难不成还觉得连续高烧四天是很普通的情况?!”秦天运瞪了他一眼。
陶青山:“……可是我每次发烧都这样啊?”
除非直接打点滴,退烧会更快一点,反复的次数也会稍微少一点。
“那不是正说明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吗?”秦天运理直气壮。
陶青山:……
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而且也没有必要反驳。
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抿了一口,陶青山微微弯起了眼睛:“很好喝。”
秦天运的神情明显柔和了下来。
这个人的心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总是格外的好猜。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秦天运聊着一些琐碎的、无意义的废话,陶青山看着桌上少了大半的饭菜,忽然开口:“我和季关宁做了。”
“嗯?”秦天运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陶青山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弯着眸子看他。
秦天运愣了好一会儿,才陡然明白过来,一双眼睛不由地微微睁大。
他的嘴唇张合了数次,都没能成功地组织好语言,最后只能用力地闭紧,唇角都被压得往下。
好半天,秦天运才像是整理好了心情一样,张口出声:“是为了游弘方?”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而他也确实知道,这个人前一阵子,正与游弘方处于矛盾之中。
陶青山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他视线微垂,由于前几日的高烧,而仍旧有些缺乏血色的双唇微微弯了弯,吐出轻软的声音:“我不知道。”
“我当时喝醉了。”
“——那个混蛋趁人之危?!”秦天运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不是,”陶青山摇了摇头,他的记忆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应该是我主动的,”他顿了顿,将描述又精确了几分,“是我主动……勾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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