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双掐住了他的身体的双手,就如同一对铁钳一般,根本不给他一点挣脱的机会。
游弘方甚至尤觉得此刻的交媾不够激烈似的,架高了他的双腿,用一种试图就此把他干死在这张沙发上的势头,凶猛地捅操起来。
布满青筋的阳具堪称暴烈地插入陶青山的双腿之间,操得他不自觉地往上拱起了腰肢,试图抵抗这样可怖的侵犯,可所剩不多的力气,总让他的一切举动都变成徒劳,最后只能软着身子,任凭身上这个不发一言的男人,持续地往身体里捣操。
陶青山很快又高潮了一次。
泛着性欲骚味的黏白液体由于当前的姿势,落在了他堆叠起衣料褶皱的胸口,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的唇边、舌尖,让他品尝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
而体内的操干让酒没有片刻的停歇。
陶青山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都被搅出了湿漉漉的水声——原本干涩的肉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分泌出了透明的滑液,与那根仍在不知疲倦地抽送插捣的鸡巴顶端,流出来的前液混在一起,在没有任何停歇的抽插间,挤出被干得软烂的穴口,在臀缝间晕开黏腻的一片。
他像女人一样,被干出了水。
陶青山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换了以前,这个正在他体内耸撞的人,肯定会借此狠狠地对他进行嘲讽、羞辱,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被强行抬高的双腿,往前胸折到了令腰肢传来不堪重负的酸麻的角度,陶青山失焦的双眼转动了一下,朝着游弘方的方向看了过去,却不期然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榛果褐色的眼睛。
下一秒,轻柔的吻落在了唇上,抵上了前列腺的阴茎,也倏地往外射出了一股有力的精柱,持续地冲刷在那处最敏感、最经受不起触碰的软肉上。
灭顶的快感与强烈的窒息感一同降临,倏忽间就将陶青山又送上了新一轮的高潮。
本就运转迟缓的大脑陷入了彻底的空白,连耳边都只剩下了细碎的噪音,陶青山仰着头,痴痴地张着双唇,好半晌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被大力吸吮交缠的唇舌之间,传来些许咸涩的滋味,陶青山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了眼泪。
可紧接着滴落到他的面颊的滚烫水滴,却显然并不属于他。
“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好,”没有给陶青山看清自己表情的机会,游弘方垂首抵在了他的肩头,喉间的声音滚动着砂砾般的粗哑,“不要和我离婚,”他说,“……好不好?”
濡湿的触感从肩头扩散开来,带起与汗液有些微不同的潮黏。
陶青山的睫毛颤了颤。
或许是整个人,都还处于高潮后的余韵当中的缘故,那种本以为会汹涌而至的烦躁与厌恶,并没有在此刻出现。
“那么,”陶青山闭上眼睛,轻轻地舒了口气,“不要喜欢我,好不好?”
他弯起眸子,朝着猛然僵住了身体的人,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只要你不喜欢我了,”陶青山抬起手,极尽温柔地,抱住了这个与自己紧密相贴的人的身体,“我就会喜欢你了。”
“……所以,不要喜欢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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