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醒来时,双人床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私密部位泛起让人羞耻的疼意,低头查看,锁骨,奶子,甚至是肚子上都是牙印和吻痕,周元觉得委屈,眼睛一眨,眼泪就冒出来。
陆斯年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某只小狗在偷偷摸眼泪,好在昨晚饱餐一顿,他心情不错,愿意去哄哄受伤的小狗。
“小元?怎么又哭了?不怕把眼睛哭坏吗?”陆斯年上前抱住周元,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周元毛茸茸的脑袋,帮他把睡得翘起来的呆毛压下去。
周元仍然低着头,他保守的思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让这个懦弱的人说不出话来。
陆斯年也不管他,嘴里劝着,手里拿过放在一旁折叠整齐的校服给人穿上,亲力亲为地为人扣好扣子,又蹲下身,为其套上雪白的棉袜。
周元愣着神,全身都软绵绵的,脸颊上的眼泪被陆斯年舔掉,直到温柔的男人抱着他走出卧室时,他才反应过来,并挣扎着想挣脱陆斯年的怀抱。
陆斯年抱孩子似的将人搂在怀中,周元的力气对他来说确实如同小孩子,他常年健身,虽然处于身量拔高体型修长的年纪,全身仍有肌肉覆盖。
“别闹了,先吃饭,还要去上学呢,你想迟到吗?”陆斯年将周元放在餐椅上后,捏捏他泛红的耳朵。
“别…别这样…有人…”
此时别墅里佣人都在,他们各司其职,有打扫地,有上着早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家都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周元很局促,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丢脸,农村人自带一种土气,这是怎样穿衣打扮都改变不了的,甚至他说话还有一点口音,一想到这,周元觉得自己连这里的佣人都不如,他的头埋得更低。
陆斯年挑眉,这小家伙也太社恐了吧。他不再说话,只拉过周元的椅子,将人带近自己,随后拿过一碗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几下,递到周元嘴边。他做这些动作时低垂着眉眼,漂亮的五官在粥的热气里显得温柔缱绻,像是体贴周到的爱人。
周元不好意思张嘴,他便不厌其烦地举着,直到小狗抵不住压力,小小地张开嘴巴,抿走那一口粥。
陆斯年这才满意地继续喂粥,周元涉世未深,并没有准确体会到陆斯年的心情,那是对一件新玩具的满意和珍惜。他只是感动着,觉得班长仍然是那个温柔体贴的班长,会给他讲题,喂他早饭,甚至垫上一方软垫,缓解他的屁股的疼意,这个憨厚的小土狗只看到了班长对他的好,全然不记得陆斯年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两人吃过早饭,在司机陈叔高超的加急车技下才赶上上课。
好奇的同桌方敏问周元今天怎么和班长一起上学,周元涨红了一张脸,才磕磕巴巴地解释清楚,说只是路上遇见。
方敏狐疑地眯着眼睛,随后又放松了,嘴里嘀咕着,
“说得也是,班长住的富人区,咱们这些贫民小百姓怎么住得起。”
就连陆斯年来公办学校读书,都是为了得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名声,为往后的从政做准备。
周元好脾气地笑着,拿出了课本,随口应着着同桌的抱怨。
一上午的时光就这样度过,最后一节课时,班主任贴上了上次月考的成绩,并在班上狠狠发了一通脾气,千篇一律地表扬陆斯年时,还重点批评了拖班级后腿的某些同学。
周元就在其中,他的英语和英语实在太差,其他科目也勉强在中等偏下,综合下来,已经掉在班级尾巴了。
听着班主任的批评,周元心里也很难受,他成绩差,既对不起父母,自己也羞愧难当。
中午自然失去了吃饭的心思,连带着下午的体育课也一个人恹恹地躲在教室。
陆斯年摆脱了拉着他打篮球的同学回到教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小土狗一个人趴在位置上,只能看到头顶一个乖巧的发旋。整个人不自然地颤抖着。
陆斯年不动声色地走进教室,拉上所有窗帘,反锁了前后门。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周元身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掌伸进周元双臂和脑袋围成的密闭空间里,找到那个湿漉漉的小下巴,施力抬起来。
果然,一张小脸全哭红了,眼睛也有些不自然的红肿,更别说鼻子和嘴巴,眼泪还在滚动,落进撑着周元下巴的手掌心里。
周元视线被满眶的眼泪遮着,勉强认出了陆斯年的脸,双手扶上陆斯年的手臂,含着很浓重的鼻音喊班长。
陆斯年叹了口气,说,“考差了,很伤心?”他看过了,倒数第五,确实有些差。
周元听着,更伤心了,抽抽噎噎地说“为,为什么我考,考那么差,明明,明明我已经很,很认真在学了…呜呜呜呜……”
陆斯年将哭得认真的人面对面抱在自己腿上做好,擦擦滚落的眼泪,
“因为你没有找我给你补习,如果是我的话,你下次月考年级排名进步一百名不止。”
“真的,真的吗?那,班长你能一直帮我补习吗?”周元睁着红肿的眼睛,很期待地看着陆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