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书烨呆愣地看着他，没有接过湿纸巾，许梓昂拿着湿纸巾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后将纸巾放在泥泞不堪的腿间，完事后立刻移开视线。
贺书烨嗤笑一声捡起那张湿纸巾，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许梓昂：“许老师，你不就得你刚才的行为很渣吗？”
挺直腰身的许梓昂垂眸看向少年，整理好西装下摆的褶皱端起一副严师的模样，却说着与身份极为不符的污言秽语：“刚才都用手指把你插射了，爽够了吧，还想怎样？”
贺书烨还是第一次从文雅严肃的老师口中听到这种骚浪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认真审视面前这位年轻的许老师，锋利的脸部轮廓为他增添了几分肃穆，一丝不苟的整齐套装勾勒出完美身段，既沉稳又让人感受到充沛的活力，看起来的确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好老师。
贺书烨视线继续下移，很快便打破了对这位好老师的评价：“许老师，你硬了。”他抬起手想戳弄一下西装裤束缚下的大包，“硬梆梆的，要我帮你吗？”
许梓昂后退半步躲开他的指尖，偏过头不去看少年灼热欣喜的目光：“做你的试卷，少管闲事。”
他还没忘记今天来贺家的教学任务，在摸清这位顽劣学生的底细之前，他可不敢贸然跟他发生些什么。
少年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耸耸肩，将沾满粘液的湿纸巾扔进书桌底下的垃圾篓，穿好睡裤后重新坐回书桌旁。
就在他将自己收拾干净的间隙，称职的许老师已经在书桌上铺开三份试卷。他用哀求的眼神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挺拔身影，小声嘀咕：“三张太多了，今天做不完的，两张吧？”
许梓昂面无表情地曲起手指扣了两下平铺的试卷，说话语气不怒自威：“方才你自己承诺的三张，不管做到多晚，我都会在这儿盯着你完成。”
严肃认真的表情将贺书烨吓一跳，这和刚才玩他小花穴的色情许老师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要是做不完这三份试卷，恐怕严厉的许老师真的会禁止他上饭桌。
无奈的贺书烨只好拿起压在试卷上的钢笔，将思绪集中到面前的试卷上。
窗外悄然溜进来的微风将房间里的咸腥味冲淡，安静下来的房间只能听到俩人轻缓的呼吸声，还有笔尖摩擦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百无聊赖的许梓昂坐在靠近门边的椅子，环视一圈杂乱的房间，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书柜最顶层的架子上，那一层摆放着各种型号的飞机模型，看起来十分酷炫。
小男孩嘛，喜欢飞机坦克之类的重型机械很正常。出于好奇和无聊，许梓昂轻轻迈着步子靠近书柜，隔着玻璃半个手臂的距离仔细观察里面的模型。
“你也喜欢飞机吗？”背后突兀的声音响起，迫使许梓昂转身。
这是一个和任务对象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少年殷切的眼神投射到他的眼底，许梓昂便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挺感兴趣的，不过平时工作忙，没多少机会深入了解。”
以免这个诡计多端的少年看穿他的谎言，情急之下他才编造了这番话，既让对方察觉到俩人兴趣相近，也阐明了自己并不熟悉的窘境。
少年长吁出一口气，手中的钢笔在指尖匀速转动起来，乌黑明亮的眼眸看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一些遥远的事情：“我爸爸也因为工作忙放弃了飞行，还说那是自己曾经的梦想，真是可笑……”
听他的语气，这段回忆似乎不太美好，许梓昂出声将其打断：“这些模型是你爸爸送的？”
“有些是，但还有一些是他打算扔掉的，我又给捡回来了。”只有说起这些飞机模型的时候，少年才会扬起一个真实温柔的笑容。
许梓昂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还不是时候，他沉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做好，继续承担起监督学生做试卷的重任。
在书桌前埋头一整个下午，临近饭点，贺书烨还有几道数学大题没做完，他哀怨的眼神飘向端坐在门侧的身影：“许老师，还有三道大题没做完，我可以吃饱晚饭再做吗？肚子饿容易头脑发昏，试卷上的数字都快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架了……”
许梓昂来贺家任教之前有了解过贺书烨的学习情况，让他用大半天写完三张试卷的确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