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笨拙的将身体凑近林邈，额头轻轻搭在男人肩膀，闷闷的说道，“父亲，我今天在楼下遇到一个陌生的少年，他——是谁啊？”
“你说方鸢？”林邈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那是林老夫人安排的，我分明已经拒绝了，结果隔天老夫人就亲自带着人过来了。”
“放心，他并不住在主宅，我也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您——喜欢他吗？”林凡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父亲的回答。
“你明知道，我最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林邈吻了吻青年的头发，“况且我喜不喜欢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孩子。”
见林凡搭在肩膀的手越发用力却始终沉默着不说话，林邈叹了口气，“抱歉小凡，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他，我明天就让人把他送走，好吗？”
林凡心中一喜，可随即又想到就算今天父亲把人送走又怎样，难保没有下一个，这样下去是不是未来有一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人抢走？
他抬眸看向男人，眼神依恋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让林邈无端有些心软，只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刺耳，“小凡，子嗣尚且不提，但我毕竟是个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以往顾念着你还没有长大所以并未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但如今——”
如今？
如今我不是您的儿子便不需要顾念？
还是如今我不干净了所以不再需要避讳？
“我不该这么说，抱歉，”林邈原本还想要加把火，可看着林凡痛苦受伤的表情终究还是不忍心，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顾不上什么计划只想将人揉进骨血，诉说那些埋藏许久的欲望，“我明天就把方鸢送走，以后也再不让送人过来了，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别哭，我的小熊。”
过了许久，林凡才控制住那些快要爆发的情绪，他双手乖顺的搭在林邈胸前，满脸认真的说道，
“我不行吗？”
“——什么？”分明已经猜到了林凡的意思，林邈却还是貌似不理解的反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可若是林凡此刻足够冷静便能轻易分辨出对方掩盖得并不高明的激动。
但如今林凡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似是想通了什么，他的眼睛像落了星星，明亮而不可思议。
林凡的确是想通了。
他和父亲并无血缘关系，既然他无法忍受父亲和别人亲密接触，无法忍受父亲和别人孕育子嗣，那为什么这些事情不能由他来呢？
一旦有了孩子，他是不是就能如愿以偿的留在父亲身边——
“无论是继承人还是生理需求，我都可以帮父亲，”林凡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林邈胸膛一路往下，暧昧的抚弄着对方不知为何有些兴奋的性器，“所以父亲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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