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影接住柳鹤,很自然地把人环抱在怀里,手放在他颤抖的背脊抚摸,眼睫垂下表情平静,只唇角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一派悠闲坦荡的模样,简直像造成柳鹤这副狼狈样子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似的。
从来没有尝试过做爱,第一次就玩得那么大,柳鹤当真是有些顶不住。
他闭着眼睛,软在领主的怀里,鼻尖都充斥着对方的气息,张着嘴巴喘息,软乎乎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粘在额间,好一会儿才晕晕地顺过气来,发现好像身体里现在已经没插着东西,而是湿漉漉地不断流着液体。
想到那是什么,柳鹤顿时把头低的更深了,可他也忍不住开始回想起来,刚才那种怕跟抗拒情绪都是真的,可当一切经历过去,也许是因为到底记吃不记打,他居然也是真的觉得怪刺激的,偶尔还的确会蛮爽。
没错,只是偶尔而已,只是偶尔,比如到高潮之前会燃起小段恰到好处不太猛的快感,那就是刚刚好的舒服。
身体很诚实,柳鹤嘴上却不会承认,他靠在陆影腹肌处的手不自觉捏了捏拳,继续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自己居然、居然就这样破处了?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柳鹤忍不住觉得神奇,但也真的越想越羞耻。
可偏偏越告诉自己别想了,脑子里的画面就更加不听话地疯狂跳出来,一幕又一幕格外清晰。
刚才他偶尔看到的交合处的画面……耳边响起的啪啪肉体拍打和淫水咕叽摩擦的声音……自己在快感当中失控叫的呜呜什么都喊得出来的求饶呻吟……痉挛中视线模糊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慌乱心跳……
一切的一切,都让进入贤者时间柳鹤几乎要死机,他闭着眼睛,先是咬着牙脸颊通红再是表情呆滞,然后陷入了一种安详的平静。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刚刚操完自己的人,柳鹤竟是进入了装死状态,软绵绵地倚在陆影怀里一动不动,表情也不变,当自己晕了。
然而越来越平缓的呼吸却已经出卖了他。
[原来小羊没有晕哦,我刚才以为他哭晕了。]
[好好奇他在想什么?刚才表情一直变来变去的,完全藏不住事情嘛hhhhh]
陆影伸手捏住柳鹤的下颌,把他粉扑扑还挂着汗珠的脸蛋抬起。
“唔?”柳鹤不明所以,睁开湿润的眼睛望去。
四目相对片刻,陆影愉悦道:“检查完了,各方面的品质都还跟得上,算你通过,勉强是个不错的礼物。”
虽然这家伙认真地开口闭口把自己称作礼物,柳鹤也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
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在跟大家宣告直播已到尾声了。
结束了!呼——真是疲劳,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
“那接下来就进入标记仪式。”
“呃、不是结……标记?”柳鹤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直接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缓缓抬头盯住陆影,“是、是那个我想的标记吗?”
作为一个omega,他当然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这是头一次被alpha当着面说要标记他,两人甚至都没认识几天,柳鹤不禁感到了强烈的忐忑与不安。
这……这个标记的含义可比做爱还更要……要、不太行啊。
柳鹤在陆影腿上动了动,好像屁股痒得长了绒毛,尾巴左右摇晃,每一秒都比上一秒要更加不安:“你告诉我呀,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陆影也不提醒他这样的反应出戏,只笑了一声,语气随意:“你猜猜呗。”
这话,听起来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标记。
简单推理出结果,柳鹤放下了半颗心,大着胆子猜了一些他认为的“标记仪式”,然而说着说着,却突然被始终没出声的领主捂上嘴打断了。
“?”柳鹤疑惑地看他。
领主大人已经换回了冷酷的表情:“话怎么这么多,你看你,本来想好准备用来标记仪式的东西被这么一打岔,都忘了放在哪里了。”
什么啊?他没说几句好不好!
强词夺理,借口还那么敷衍,柳鹤听愣了,可他到底是没反驳什么,只赶紧谨慎地低头认错:“领主大人恕罪!”
陆影却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反而更加凶了:“又恕罪?我都已经说了承认你,却不改口叫主人,一再犯错是故意来给人添堵的?”
柳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错误是这么算的,加上刚才的“装女孩”,他还真短短时间内犯下三个“错误”!
这么个“罪”让柳鹤心情微妙,他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领主大人从怀里提了起来。
“啊!”推搡的力量让柳鹤刚站起来就往旁边趔趄两步,他的腿还有些发软,直接站不太稳了,半摔半滑着坐到了地上,脑子都还有些晕。
头顶传来领主冷冰冰的声音:“看来,你是对刚才的惩罚上了瘾?”
……怎么又要惩罚人啊?!
“惩罚”字眼一钻进耳朵,柳鹤直接瞪圆了眼睛,立刻回想到刚才那变态的银环。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那种透彻入骨、极度难以忍受的强烈酸麻仿佛又无声在血液里出现,柳鹤抿着嘴,略微含胸,直接牙都咬紧了,双腿不自然地并拢,手也摸到自己肚子上,甚至忍不住有一瞬间想发抖:“我真的错了……不、不要惩罚可不可以……”
然而此时此刻哪里还轮得到他拒绝,下一秒,柳鹤就像是个大玩具似的又被提了起来,让领主连推带拖将他往旁边掠去,粗暴地摁到了一个东西上面趴着。
“啊、唔——”虽然有一层棉质的东西垫着,可这箱子下边还是硬邦邦的,柳鹤下意识发出了叫声,又赶紧忍住。
冰冷严肃的氛围让他忐忑,连大点的动静都不敢做,一根黑色的来到他面前,略微粗暴地覆盖住他的眼睛,往后将柳鹤带得轻哼着仰头。
手指在脑后绕动着绑眼罩,带出略微的不适感,柳鹤的视线这下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只能在这种可怕的未知“惩罚”当中通过发抖的耳机捕捉所有微妙而细小的声音,紧张得心跳加速,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去咽了口口水。
两秒后,耳边突然响起鞭子被拉扯的“绷”响声,柳鹤吓了一跳,往后扭头还以为是要拿鞭子抽自己,顿时急着张开口就想阻止,却已经听到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破空声,让他脸色剧变,直接失声叫了出来:“呜啊啊!好痛——!!”
可怜兮兮的哭喊几乎破了音,可皮肤上却好一会都没有传来痛感,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呃?好像没有痛哎。
柳鹤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他仍然心有余悸,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没有打,还没来得及尴尬,被吓得往后去捂屁股的手就被领主拉了起来,被粗糙的鞭子紧紧背身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