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的时候,其他人还没睡,严胥先回帐篷里换衣服,沈沐懒懒散散的趴在顾株旁边摆弄胸前挂着的玉坠。
席渂屈指叩了叩沈沐面前的桌面,先开口问,“怎么了,出去玩儿的不开心?”
沈沐把玉坠贴身放好,眯着眼睛笑,“开心啊,你都不知道,严医生居然还会敲架子鼓,花活儿可带劲儿了…”
沈沐说的时候,原侑有意无意的瞥着席渂的神情,本以为他会怅然若失,毕竟之前追求过严胥,但仔细看,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同。
席渂惊讶,“真的?”
沈沐冲着严胥帐篷的位置努了努嘴,“席哥也没想到吧,那个老古董居然还敲的挺好,看起来和乐队很熟的样子…”
席渂被他这个称呼弄的无奈,“那我不也成了老古董?”
他和严胥的年龄一样。
原侑故作搞笑的把胳膊搭在席渂肩膀上,“你以为你不老吗?成天早睡早起,还注重养生,妥妥的老古板。”
席渂反手一巴掌拍原侑后背上,“我才比你大两岁,不至于这么埋汰我吧?”
沈沐突然弓着腰站起来,双手撑住靠近席渂,“席哥想要证明自己年轻,就来跟我学甩头舞吧,乐队贝斯教的。”
席渂把原侑的胳膊耸下去,无畏的站起来,“学就学,我还能真被你们几个小屁孩叫成老古董。”
狂放的音乐响起,鼓点密集的沸天震地的喧腾鼓闹起来,沈沐拉着席渂的手,先给他做个示范,腰身摇晃着塌下去,然后甩动头发。
席渂晃了两下就晕的不行,站不稳的时候被原侑从另一边拉住,“老男人就爱逞强。”
原侑一贯走的是清冷人设,今天却十足扔掉了包袱,牵着席渂蹦迪。
沈沐回头,看见宁枰独自坐在角落喝闷酒,走过去佯装巧合的干咳,“咳,妖艳女王不去献上一舞?”
宁枰呸他,“滚。”
这里面应该就宁枰的蹦迪经验最资深吧,顾株跑过来拉着沈沐到中央,换了首音乐,“沈沐,你跟我学这个…”
席渂和原侑都围过去,顾株跳的舞很美,沈沐学的不伦不类,席渂也尝试了几回,笑的和原侑说悄悄话,只剩下宁枰孤零零的坐着。
沈沐又过去,跳的浑身燥热,额尖有汗珠,“喂,你怎么回事?”
宁枰醉醺醺的推他离开,“让你滚,听不懂?”
沈沐一把将人拽起来,“宁枰,你想怎么发疯都行,但是过去今晚,咱们之间就一笔勾销,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
宁枰俊秀的眉眼水波晃动,若春日的湖水,让人心疼,沈沐伸手抱住他,抱的很紧,“你个笨蛋。”
宁枰也抱着他,抱了很久,两个人才往人堆里去,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他们几个就胡乱的跳,跳的开心了就拿酒继续喝,最后不知道都跑谁的帐篷里睡的,等第二天醒过来,沈沐才晃着脑袋难受的哼了声。
旁边宁枰阴阳怪气的说,“你这个人长的挺乖,但睡觉之后真想把你扔海里去。”
沈沐睡意朦胧的翻个身,他衣服都不知道什么脱的,裤子也松垮的快要掉下去,清晨的嗓音有些变化,像是成年男性那样成熟低沉,没有平日的清澈,“你扔完我就变成水鬼爬回来搂着你睡…”
宁枰一脚踹在他腹部,“滚。”
骂完他,宁枰穿鞋出去洗漱,转一圈回来发现沈沐竟然又睡着了,坐下后化妆的时候放低了声音,时不时的从镜子瞧瞧他。
beta这样真是太烦人了,他本来就在尝试忘掉他,可忘不掉啊。
这种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
他看着beta的脸,看了一整夜。
宁枰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纯情的一天,他混迹上层社会多年,早就把一颗心脏练就的炉火纯青,什么人能玩,什么人不能玩,都一清二楚。
唯独沈沐,是他想真心对待的人。
沈沐稀里糊涂的睡着,不大会儿就做起梦,梦里有匹野马,特别凶悍,他想要骑上去驯服它,然后就被马蹄子给踢醒了,“艹,什么玩意儿?”
猛地坐起来吐了句脏口。
宁枰抬眉从镜子里瞥他,问,“鬼上身了?”
沈沐皱着眉站起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几步走近他,盘腿坐在旁边,“喂,宁大美人,恢复你浪荡的本色了?”
宁枰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既然beta对他无感,只想做朋友,那他也不能总是不识趣,莫名给他增加负担。
偏头暧昧的朝他抛个媚眼,“对啊,沈沐弟弟,你准备把哪个alpha让给我?”
沈沐欣慰的揽住他肩膀摇晃,“这话我不爱听,咱们各凭本事。”
宁枰看他一眼,年纪小,素颜是真扛打,他昨晚喝了太多酒,眼下全部浮肿,可沈沐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脸蛋水嫩嫩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这样的肌肤,哪个男人能不爱?
伸手摸一把他的脸,嫉妒的咬牙,“快滚,别在这儿炫耀你的光荣情史。”
沈沐莫名其妙就被宁枰定性了,实际上来这档节目之前,他连个暧昧的对象都没有。
更别提感情经验,啧,主要还是三个alpha的鸡巴太顶级,他的眼光真不错。
洗漱的时候碰到闵致,他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头发完全沾了水,弄的整个后背都湿漉漉的,见到他进来,脖颈和手臂的青筋立刻就鼓起来,特别性感。
沈沐不得不承认,所有人里,闵致的颜值真的是独一无二,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妖孽呢,比宁枰还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