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顿了一顿,微微垂下了眼睫,脸上露出苍白神色。周敬云看着他颤抖了一下的眼睫毛,缓慢呼吸着,像是被针慢吞吞刺了一下,拧着尾端旋转。他呼出一口气,安抚摸了下眼前人绷紧的手腕,俯身亲吻:“还想再见就打电话给我。我来安排,好吗。”
沈嘉玉的呼吸一瞬间绷直了,慢慢点头。周敬云又亲了亲他潮湿的眼睫,将自己从他身体里退出,带出一片浓黏。沈嘉玉收缩紧夹了几下,将精液含吞进身体。随后扯住周敬云欲要离开的身体,将自己伏在他腰间,伸舌舔去了他阴茎上那些一片混乱的淫色液体。
生殖器肉眼可见的复苏,小腹间肌肉紧紧绷起,充满了蓄势待发的爆发力量。沈嘉玉急喘不止,吞含舔吃着他涨硬的肉物,将最后一波精液含进自己口中。抽动着射出的浓热液体在舌根融化,他面庞一片春色,注视着周敬云黑沉发亮的眸,喉咙吞咽。
最后一丝浓黏也被尽数咽进喉咙。他喘息着将口中的那根生殖器一点点吐出,让龟头自唇瓣间滑落而下。铃口中含着的些许黏液在唇舌间拉开一条浓长银丝。沈嘉玉垂眼轻擦了一下,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将痕迹擦拭干净,吞咽清水漱口。
周敬云发沉的眼睛看着他,手指静默用力,呼吸低乱。
沈嘉玉和他又接了个吻,将自己腿间的那些狼狈一点点擦拭干净。他将被精液浸透的抽纸丢进垃圾桶,起身提上长裤穿衣。又过了许多分钟,俩人终于都恢复了来时那副斯文齐楚的模样,就仿佛刚刚的一室淫乱如同从未发生。
除了满屋子浓烈的性爱气息,再无法察觉这里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
沈嘉玉有些不稳地站着,双腿还被肏得有些发软,酸麻不堪地微微颤抖,脑海中全是自己被周敬云压在沙发上激烈占有的画面,高潮起伏。湿热发涨的快感再度缓慢爬升,他微微哽咽了一下,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周敬云扶了他一把:“你先回去吧。”
沈嘉玉轻轻勾缠住他的手指,低声道:“不能再多呆上一会儿吗。”
“……”他沉默片刻,“下次会很快,我保证。”
沈嘉玉抬了眼睫,仰头看着他:“真的吗。”
“嗯。”
“我很好骗的。”他亲了一下眼前人的手指,低低说,“如果知道了你只是在骗我,我会很难过,特别特别难过。”
周敬云垂眸收紧了手,轻轻“嗯”了声。他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笑容,短暂冲周敬云笑了一下。这个表情似乎晃到了对方,周敬云愣了愣,接着便听沈嘉玉说:“敬云,你先回去吧。你比我忙多了,我什么时候都无所谓的。”
眼见着他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沈嘉玉抿了下唇,露出黯然又窘迫的样子:“……我最近有在学怎么样做才能讨好他,好像有了一点效果……他现在已经愿意让我稍微出来走一走了,所以……”
话音未落,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是不是听起来很讽刺……你应该不太想听这些话吧。”
周敬云很快回了他“没有”,眸底的光却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片刻后,他偏开视线对沈嘉玉说:“路上小心。”
沈嘉玉伸手抱住了他。
温热手掌抚过脑后,对方低头亲吻了他一下,转身离开了包厢。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闭,沈嘉玉脸上柔情蜜意的眷恋很快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倒进沙发,忍不住闭眼回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沙发的摇晃声仿佛还在耳边,完全充血勃起的阴茎在他的身体里冲刺,带起一阵又一阵酸麻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放声呻吟。
他忍不住将手伸进了衣裤内,手指抵在唇穴上快速滑动自慰。强烈的结合感让那股酸涩快意愈发横冲上涌,沈嘉玉爽得脑内一片空白,捂着嘴不停地低低哀叫,高潮迭起。一股股淫水从指缝间流出,他紧紧绷直了双腿,腿根抽搐。一种强烈的快感从盆腔底部激涌而出,迅速溢卷了全身……!
沈嘉玉“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大腿酸涩抽搐,被那股无声的暗流疯狂蚕食。他浑身酸软地瘫在沙发上,伸舌舔舐着自己刚刚自慰过的那根手指,将上面淫秽的痕迹一点点吞掉。过了好久,才缓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整装出门。
他走到洗手间,将手上的痕迹全部清洁干净,熟练地吞水含漱,将口中的东西吐掉。
因为刚刚才帮周敬云口过的缘故,他的眼角很潮,带着一种诱人的红,短时间很难遮盖下去。沈嘉玉便又接了一捧清水洗脸,将眼角的泪痕洗去,最后抽了一张纸,站在镜子前擦拭自己的脸。
他安静地擦完,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身往外走去。却在转角时猛地撞上了一个男人,不由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对方见状,立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向自己拉来,狠狠按进怀中。
沈嘉玉顿了顿,熟悉的味道让他认出了来人:“乔池……?”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嘉玉疑惑了一瞬间,但很快反应过来,从容靠进了眼前人的怀里。
还好刚刚他没有和周敬云一起离开,否则今天私自跑出门和对方偷情的事情,怕是很快就要败露了。
事情败露他倒是不怕,但他现在还没和周敬云睡够。一旦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周敬云发现自己被骗,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毕竟他可比施炀难缠多了。
来人颤抖着深深喘息了一声,将他更加用力地抱进怀里:“我听说了,我都听说了……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那个畜牲,他怎么敢……怎么敢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一点点伤而已,放开我吧。”沈嘉玉垂眼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这个样子如果让别的人看到了,会很不好。他们会把你当成——”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好了!”抱着他的人猛地抬起头颅,眼睛红透。他剧烈呼吸着,胸膛起伏,声音变得嘶哑:“我一直都在后悔……如果我能早一点站出来,或者只是你结婚那天不管不顾,硬生生把你从婚礼现场带走,把你从施炀手中抢过来,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所以我只能日复一日地缩在房间里忏悔……是我把你推进了火坑里。如果表哥还在,他一定不会——”
听到这句话,沈嘉玉伸手搂住了他的后颈,用嘴唇堵上了他未说完的话。乔池的声音猛地一停,浑身僵硬,旋即伸手托住他的脑后,低头与他交缠深吻,抵探着舌尖伸了进来。
呼吸逐渐升温,沈嘉玉控制不住地指尖开始痉挛,喘息急促。对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贪恋似的亲吻着,舌尖探扫过每一寸地方,用力含吮。沈嘉玉“唔”地低低呻吟了一声,将自己软倒在他怀里,他连忙抱紧了软在自己怀中的沈嘉玉,低声道:“我刚刚是不是把你亲痛了……对不起……”
沈嘉玉摇了下头,答非所问:“他已经走了。以后我们之间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乔池像是猛地僵住了,艰难呼吸。过了许久,才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对不起。”
“小池,我现在只有你了。”沈嘉玉很轻地对他说,“以前的那些都不要再说了,亲一亲我吧,可以吗?”
乔池颤了一下,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他低头看着沈嘉玉垂下的睫毛,呼吸突然剧烈了数分,捧着他的脸低头凑来。
沈嘉玉搂着他的肩膀,将自己的唇舌送上,与他再度纠缠到一起,踉跄撞上了隔间门板。他向后又走了一步,反手将门抵开,拉扯着乔池进了隔间,又勾指将门锁关上。
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乔池的呼吸猛然混乱了几分,低喘着将唇一点点向下,有几分试探。沈嘉玉默许似的仰起了颈子,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搭在皮肤上的指尖一瞬间变得颤抖,他像快要渴死的旅人,拼命接着沈嘉玉施舍给他的这一点雨水,濒死挣扎。
唇舌自上而下,一次次烙印在肌肤上,滚烫无比。沈嘉玉很快就被他亲软了身子,颤抖着倒在了他的怀里,搂抱着他的肩膀仰头看去。眼前人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摸着他的脸,嘴唇微颤。手指却搭在他的衣领上,低低道:“不会后悔吗,你真的要……”
沈嘉玉凑上去含住他的唇,将舌尖探进。他握着乔池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衣领最上方的纽扣上,带着他将自己的衣物解开。对方很快有样学样,一粒粒顺着衣褶而下。冰冷空气接触到肌肤,沈嘉玉猛地颤抖了一下,将自己贴了过去,紧紧抱着他:“乔池,我好冷……”
乔池将他搂进怀中,一点点亲着,解开他的衣服。嫣红吻痕自衣料下缓慢呈现,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乔池的眸光一暗,用力噬咬了上去。沈嘉玉抿唇低低“嗯”了一声,勉强扯了下他的衣角,说:“……别咬……他会看到的……”
“那就让施炀那个狗东西看到!”乔池猛地抬头,眼睛泛红,“你不知道我现在多想让表哥回来,哪怕你以后再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也没关系。要不是因为他出国走了,哪轮得到那个畜牲玩意儿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