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带的行李比旁边的几个男生加起来还要多,且又是一副十足矜傲做派,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了一下。
这人怎么这么矫气…
很快,他收回视线,跟着众人匆匆离开了。
分房间的时候班导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校方并不限制出行,只是每天早晚都会有专人到门口敲门,确保没有人失踪或是发生什么意外。
有事联系班导或者酒店侍者即可,若外出过夜需要提前申请。
大部分人将行李交由侍从后便开始在城堡周边巡访,连之前对此行很是不满的几名女生也兴致勃勃。
古堡未像寻常酒店那般配备房卡,用的都是传统的钥匙,上坠着长长的银链,造型很像中世纪人们用来祝祷的十字架。
秦乐拿到钥匙和体委告别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他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一个月的室友是谁,他没有跟人同住的经历,但无论如何,他畸形的身体绝不能再暴露了。
行至门前。
秦乐推门而入,十分诧异。
他的房间在最顶层,他想过房间可能会很大,但没想过竟然是个套间,有两个卧室,且都有独立的卫浴,这里昼夜温差极大,黄昏将至,气温骤降,客厅的壁炉已经点燃。
屋内的装修风格很是复古,壁橱上有很多银制的烛台,墙灯也做成了煤油灯的造型。
他随便进了一间卧室,看来之前的担心多余了,他完全不用担心和旁人住一起需要无时无刻戴着裹胸。呆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可能一整天都见不到他的室友。
并非所有人都在城堡内游荡或是回到房间。
大厅内还站着几个高个男生。
秦书礼面色冷淡,不远处许慕清一脸不耐烦。
他面无表情的地掠过许慕清,连看都懒得看,但经过萧弋身旁时,那双冷冽的灰眼睛挑衅地眯了眯。
萧弋不甘示弱地回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他抛了抛手中的钥匙,多看了萧弋一眼,长眸寒冽,并不以为意,似乎勾了勾唇。
房间内。
秦乐站在客厅的窗前。
他所处的位置是城堡的塔顶,外面是一片宽阔的阳台,正对着城堡后山那片无边际的马场。
望着远处稀落的几匹马,他无端联想起当年秦书礼学习马术的时候,秦详也在家里给他弄了个马场,还请了好几个老师……
同样是秦详的儿子,秦书礼什么都有。
喜欢苗刀就请了最顶尖的剑术师傅与他陪练,喜欢游泳特意为他扩建了泳池,这俩个算是秦书礼除了篮球外坚持最久的爱好,秦书礼不仅拿了很多游泳项目的奖,剑术造诣也颇高。
只是近两年似乎没见他参加什么游泳比赛,剑术老师倒是每个月都会上门为他陪练。
秦乐记得他刚回秦家那会儿就有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奔波于秦宅,似乎都是秦书礼的老师。
他的哥哥众星捧月,而他被遗忘在佣人房里,抱着破旧的童话书蜷缩在昏暗的角落,艳羡地看着哥哥和他的朋友们在亮处熠熠生辉。
他那时想要伸手触碰,却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泽。
他小心翼翼地朝他们靠近,看着那些漂亮又矜贵的小少爷,怯弱又欢喜。
换来的却是……
“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种也配叫秦书礼哥哥?”
“滚远一点,脏死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野种。”
他正出神,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
收回思绪,以为是室友回来了,转过身,正准备跟人打个招呼,可当他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浑身一颤。
整个人如坠冰窟般僵住了。
男人极高,乌发白肤,冷艳面容。
灰色的眼睛锋利沉冷。
秦乐惊惧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就唤出了伺候男人巨物时求饶的称呼。
“哥哥……”
闻言,清冽长眸晦暗了些许,男人讥讽一笑,难掩眸中鄙薄之色。
“哥哥?你的萧弋哥哥插得你飙奶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叫他的?”
“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他。”
秦书礼偏了偏头,眼中深不见底,面无表情地看着秦乐。
“来,告诉哥哥,萧弋的鸡巴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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