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四处乱蹿的鸽群看见了秦乐,皆欢喜地扑腾起来,迫不及待地朝他围过去。
萧弋也跟着起身,随手抓住一只从他身边飞过的鸽子,揪住它的翅膀,上下掂了几下,那鸽子似是被惹怒,偏着头想去啄萧弋。
萧弋自然不可能惯着它,抬手就拍了一掌,它一怔,似是完全没想到会被如此对待,直接愣住了。
秦乐挪到他身边,看着在他手里挣扎的鸽子,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它又没招你,你弄它干嘛……”
“老子乐意。”
说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了一些:“弄不了你,还他妈不能弄这些破鸟?”
说完,抬手将那些围在秦乐周围的几只鸽子挥开,又当着秦乐的面屈指弹了几下手里那只的脑袋,才将其放开。
那鸽子扑腾几下,在地上摇摇晃晃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似是还未缓过神来。
秦乐抿了抿嘴,看着一脸恶意的萧弋,终究还是敢怒不敢言。
萧弋见他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你还委屈上了?”
秦乐没有理他,望着地上消瘦的鸽群,忍不住撕开了手中的面包。
鸽群见状,连一旁的萧弋都不怕了,几下跳到秦乐身边,皆仰着脑袋目光灼灼。
萧弋眸光一沉,挑了挑眉。
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一把将秦乐的腕子捉住,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低下头,就着秦乐的手,将他手里的面包几口吃下。
他挑衅地看向秦乐。
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眯了眯眼。
“小母狗?”
墨绿色的窗帘未拉上,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有些阴沉,房间里的装潢本就肃穆,此刻更显深沉。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拄着根银黑色的手杖,手杖上方雕刻着狮首,他脚下踩着的那张巨大的圆形地毯上也印着一只狮子,仔细看,房间内许多器具上都印着相似的图腾。
倒是有些像……家徽。
他轻抬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手杖上方的狮首,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抬头,看向已经汗流浃背的众人,眉宇间积威尤盛。
他面色冷峻,五官极为深邃,下颌线条消瘦精致,瞳色却是绿色的。
站在他身旁的人皆深深低着头,紧皱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抬眼,扫了眼桌上的文件,脸上看不出喜怒:“给许鹤年送过去。”
“是。”有人连声应下。
接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讥讽地勾了勾唇。
“也给秦详备一份,让他知道他两个儿子都干了什么。”
“是。”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侍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男人,在对方的示意下将门推开。
门口站着个身着红裙的美艳女人,她微微蹙着眉,似乎心情欠佳。
男人扫了手下一眼,众人将头低得更深,不敢看女人一眼,鱼贯退出。
楚昭昭旁若无人地走向萧故。
几乎顷刻间,萧故眉宇间的压迫感消失殆尽。
他笑得极为快意,迫不及待地想要搂楚昭昭的腰,语气有些抱怨:“舍得理我了?一早上没跟我说话。”
楚昭昭嗔怒地将他的手推开,不耐烦地看着他:“阿弋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前几天脸上还有伤,你至少管管你儿子吧,他到底怎么了。”
闻言,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不甘地将女人搂住。
他长得极高,俯下身子才能将下巴搭在女人肩膀上,声音低沉:“那你能不能管管你丈夫?”
他垂着眼睛,不满地捏了捏女人的腰:“在你心里,萧弋就是比我重要,对吗?”
女人似有些无奈,摸了摸他的手,侧过头:“儿子都已经成年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他比?”
萧故不依不饶,梗着脖子问道:“那你先说,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楚昭昭艳丽的面容划过一丝羞怯,她咬着唇,偏头看了看一脸无赖的男人。
“理理你丈夫,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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