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表面上那般云淡风轻,似在强忍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了萧弋和秦书礼。
秦乐坐在床上,神情有些木然,呆呆地望着撕打在一起的三人。
桌子上的水杯被撞在地上摔得稀碎,玻璃散在地面上,很快,许慕清脸上留下了一块青紫,秦书礼眼角出现一道擦伤,萧弋嘴角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丝。
许慕清狠狠踹了萧弋一脚,萧弋打了他的左颊一拳。
他们下手极狠,全未留有余地,恍惚间,秦乐回想起了从前被他们殴打的日子,不过跟现在的撕打比起来,当年对秦乐殴打实在算轻的了。
桌子被掀倒了,秦书礼被萧弋踹倒在地,一只手支在了玻璃碎片上,猩红的血液蔓延开来,他却全然感觉不到一般,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就着那只手挥拳砸向了萧弋。
他出手极狠,半点不拖泥带水,萧弋躲闪不及,偏着头生生挨了一下,嘴角又渗出了些血丝,棕色头发垂下几缕,遮住了晦暗的眼睛。
秦乐坐在床上,隐约听到许慕清说了一句什么流产,接着,本来怒不可遏的萧弋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遏制,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秦书礼就着这个空隙,挡开他的手,攥着他的头往身后的墙面撞去,那动静极大,连秦乐都僵住了,只见那米白色的墙面上瞬间出现了一团血渍。
萧弋闷哼了一声,猛地回过神来,眼神狠戾,几乎顷刻之间他便从地上起身,按着秦书礼的脖子想将他往锋利的桌角上掼。
许慕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出手将萧弋制住:“你疯了?”
秦书礼乘机起身,又狠狠打了萧弋腹部一拳,用的是被玻璃碎扎破的那只右手,那些尖锐的碎片密密麻麻扎在他的手心里,因方才的两次挥拳又加深了些许。
他的手腕上方还有一处未痊愈的伤,本已经结痂,可刚才又崩开了,手上戴着的护腕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丢在了地上。
血水从那些细密的伤口流出,将他整个腕子包裹,他的皮肤极为白皙,被那些猩红色的液体浸染便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秦乐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床单,额间渗出细密的汗水。
地上狼藉一片,他们……
唯恐被他们波及,他竭力往后缩了缩,可刚刚发出一点动静,便有三道沉冷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他呼吸一滞,惶恐地别开眼,不知该看向何处。
胸前的两颗硕大随着他的动作晃了起来,他上身未着寸缕,又圆又大的奶头挺立着,奶肉之间似乎粘着精液,慌乱中想要将乳房遮住,可却让两颗晃动得更加下贱了。
就像……像故意对着他们摇奶子似的。
他低着头,莫名有些耻辱,可一想到阴道都被那三人掰开看了不知多少遍,又觉得这番动作实在矫情,索性放开。
刚刚萧弋玩儿了他的奶子很久,从刚刚起他的胸脯便胀痛,乳孔更是时不时地开翕,方才说要被萧弋弄到流奶其实并不只是无意义的呻吟……
他那里真的……
低下头,白色的乳汁从那处溢出。
他对着他们……流奶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他们的目光似乎更为阴沉了,想到方才萧弋说,要被三个人……
无措地扯过一旁的衣物将两颗巨大遮住,惊惧间抬头,眼中不知何时蓄了些许泪水。
秦书礼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他素来冷漠,叫人极难辨出喜怒,沉步向前,边走边将手心的那几块碎片拔出来,随手丢在地上。
沾着血液与些许肌肉组织的碎玻璃落地时发出脆响,碎成了更小的碎碴,他似乎完全没有痛觉,并不以为意。
那双长眸肃冷,秦乐被他的模样吓得喘了几口气,可他只是扫了秦乐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径直走向门口。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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