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问的话,宝贝儿,我的回答是,非得跟着,只要是非工作时间,我都得缠着你,你是打算出了副本就不要我了吗,我可是把身子和第一次都给你了。”
江夜北冲他笑得面色如常,挑着嘴角故意耷拉下眉毛,跟季归期半开玩笑半撒娇道,目光落在那张疲惫苍白的面容上,心里又难受又心疼,只是脸上却半点都不敢显现。
季归期不喜欢被当做弱者施舍,敢有半点这种意味,他就得被踹出办公室。
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个能好好说话的机会,他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季大美人高傲又自尊心强,他既不能戳破大美人是因为那些过分的性事羞耻于见自己,也不能提上个副本系统对他们的压迫和强硬要求。
季归期不能接受游戏里那些过分的卡面,他就说只是游戏,选择最优解,不要当回事,这样至少不会给他留下心理创伤。
现在看来,创伤确实没有,全跟自己生了气了,很显然划清界限也是为了这个。
因为现实和游戏闹的矛盾,那就从反向的角度倒推解题。
跟这种冷美人撒娇卖乖再服软,总好过他俩还像以前那样冷战,江夜北可受不住这个。
再冷几天他就要没老婆了,怎么着都得把季大美人哄回来。
而且季归期身体也会在这种博弈下垮掉的,副本里的21天,出来的12个小时,等于完全没有休息过,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了。
季归期真的需要吃饭休息。
还有,今晚他不想睡沙发,他想抱着又香又软的老婆睡觉。
一句话一出,办公室里就是死寂般的沉默。
窗户没有关,深秋的冷风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吹进来,微微拂动美人额前刘海,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清瘦挺拔的腰身挺直靠在椅背处,苍白妍丽的面容上满脸疲惫,搭在眼睑处的纤长睫羽微微颤动。
季归期睁开眼睛,眉眼之间陡然升腾起怒意,瞪着站在面前吊儿郎当还故意撒娇的狗男人,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你……你有病啊……你他妈有第一次情节吗?要老子给你负责?你忘记你游戏里说过什么鬼话了吗?”
季归期听见这句话,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又是疲惫又是生气,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火气一起往上涌,饿得抽痛的胃似乎更加疼了起来。
要不是这里是工作单位,他又一直没休息状态非常不好,非得跟人打一架不可。
有病,还没见过这么粘人的,没自己的事情做吗,还扯起这些来了。
“那我不能有吗,宝贝儿,我游戏里当时就是说着逗你的,为了能让你用卡和舒服一点而已,你不能不要我啊,我都已经是你的狗了,你是要遗弃我吗……”
江夜北一看觉得有戏,能跟他斗嘴,总比之前冷战什么都不说的状态好,他大着胆子上去抱住季归期,俯下身蹭大美人的颈侧,一副豁出去不要脸的模样,掌心也覆在了季归期抽痛的胃部轻轻按摩。
“放开我……我才不要狗呢……”
季归期被抱住就挣扎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这狗男人真是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他都说了不要狗了,这种嘴欠只会惹他生气,还野的没边的狗谁敢要,要了也只会让他生气难过。
“我是……我当宝贝儿的狗……是真心的……”
江夜北感觉到怀中人挣扎得并不厉害,收紧手臂搂着他装可怜撒娇,在他颈侧蹭来蹭去,任由季归期死死掰着自己的手腕,被拧出红痕和掐出指印也不肯放手。
老婆手劲儿是真挺大的,腕骨被捏在手里,他又死拧着要抱季归期,很快就青了一大块儿,江夜北看到对方握紧用力到发白的指节,非但硬生生忍着不松开,反而还低下头去亲吻那只手。
“唔……你干嘛……你不疼吗……”
季归期看他忍得身体颤抖,手腕那里也有明显的痕迹,留下的指痕看起来格外可怖,知道是因为自己手劲儿不小,狗男人又不躲。
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下狠手,松开了抓着的手腕,转为了握成拳头自己生闷气。
他手背上的青筋用力到暴起,眉眼里满溢着不解和迟疑,目视那人低下头来吻自己的手,他甚至不太明白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不疼……这是我该的……你当时可比这疼多了,我其实很遗憾不能感同身受,宝贝儿打我吧,打一顿能不能消气,不能多来几次,好吗。”
江夜北一边亲吻一边撒娇,在季归期怀里埋着,闷声闷气地解释道。
看着季归期接下来不反抗也没什么动作,更是把掌心放在抽搐的胃部轻轻摩挲,想让他更舒服一点。
“整整十二个小时没吃饭了,你不是本来就胃不好,宝贝儿,多少吃一点,不满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我给你重做,好不好?你想吃什么都行。”
江夜北越说越来劲儿,抱着季归期不肯松手,说什么都要等一句准话。
“江夜北!”
被这个凛冽幽香的怀抱整个环住,这男人窝在他颈侧跟只大狗一样蹭,季归期心里百味杂陈,被刚才那几句话给砸的差点懵了。
不是,谁教你这么无赖的,还打算赖上了我是吗,到底是哪个狗男人在口口声声说不在意数据捏造的身体的?哪个狗男人醒了一叠声我神志不清san值狂掉什么都不知道的?
咱俩现实都没做过,你哪来的负责和第一次,当时你在副本里有多馋我身子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人还能不要脸无赖到这个程度?
而且我干嘛动手打你,我看起来很有病吗。
至于感同身受,那更没有必要,卡是系统给的,跟他有什么关系,那都只是游戏而已。
怎么好意思赖着我说我不要你的!
人欠嘴贱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江夜北量身打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