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话轻飘飘的,甚至没有什么重量,就好像季归期只是在跟他闲聊,眉眼中是情欲的水意潋滟,脸颊上还晕染着欲望的红潮,浅淡的笑意却冷得能结冰。
江夜北面不改色地抱紧他,掌心在季归期鼓胀圆润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低头凝眸看他,道:“精神值掉了太多,当时已经懵了,确实不记得。抱歉,獠牙还把你咬伤了,宝贝儿,这个……”
一边隐瞒一边道歉,实在不是人干的事儿,江夜北自己都觉得罪过,从仓库里拿出一瓶治疗药剂想要递给季归期,却被一推手拒绝。
“不需要。”
季归期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说,推拒了那瓶治疗药剂。
没有必要,生命值已经补回来了,副本也快结束,这点伤也很快就能自动愈合,犯不着再浪费一瓶。
江夜北默默收了回去,说着还想要低头仔细看看腿间的红肿情况,季归期就立马想要夹腿。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被操肿了,他还鼓着肚子怀着这些卵而已,副本结束就恢复原状了。
“诶,别,还要产卵呢,你别夹腿啊,宝贝儿,肚子难受吗,还要把这些产出来,我帮你?”
江夜北连忙掰住他的腿,阻止了季归期的动作。
说话的时候他还粗喘着气,胯间那根火热硬涨的性器直挺挺地抵在小腹处,整个人都压抑着汹涌的情潮,用理智压制着不敢碰季归期。
春药劲儿还没过,这也太糟糕了,季大美人估计跟他情况也差不多,还要忍着情欲产下这些卵,似乎要更痛苦一点。
当时失控时说的他其实都记得,但是行为确实不太受控,那张嘴里的骚话也拦不住,本能说了不少惊世骇俗的话。
能控制的骚话和不能控制的那简直就是两个级别,他甚至觉得这不是现在这个阶段季归期该听到的。
就比如……隐藏在吊儿郎当下的隐秘爱意和因为季归期从来没有表态的不安。
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说出喜欢这种话,他当时怎么就这么扛不住情欲诱惑呢。
真是精神值掉了什么都能说出口,太给他丢人了。
时机还不到,说什么季归期都不会信他,还会觉得他轻浮和游戏人生。
还会加重自己在季大美人心中满嘴骚话一派胡言的印象。
这样的老婆实在是不好哄,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之后劲儿居然这么大。
这些固有印象,没办法让江夜北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承认失去神智时本能所说的就是他心之所向。
基于他之前造的孽,季归期现在对他根本没有信任感,说什么都白搭。
连他的本能都学会了跟老婆摇尾乞怜,但是他自己清醒后却不能这么草率。
之前副本开始季归期把手放在他的心口,抚摸那朵未开的花苞时,他还感叹他们以平常心的态度面对死亡时,是不是也能这样讨论爱情。
上场神思混沌的做爱里,季归期还为了能让他操进去主动掰开穴,他当时简直兴奋得不能自已,只恨没看清那绝美的景色。
季归期对失去神智的自己其实要纵容得更多。
可惜……
那朵曼陀罗确实直到最后也没开,他也好好地站在季归期面前,只是当时的讨论和短暂的温情,不会再出现了。
亲手把老婆推得更远,这世间简直没有比自己更傻更蠢的狗。
当时只是想让他接受过分的性事又不受到心理伤害,结果后面事态失控没哄回来。
中间发生的事情,回想一下,确实都是他的错。
似乎连身体里火热的情欲都要被此刻的沉默以对给冰冻了。
再晚一点告白正式当狗吧,赌约他记着呢,答应下来的时候就知道那狗链子总有一天得亲手送到季归期手里。
江夜北凑到季归期面前,努力摇起尾巴试图卖乖讨好,掌心覆在季归期肚子上,扬起笑容缓和气氛。
“你走开,我自己产,不要你帮忙。”
季归期看着死对头那张装得面色如常的脸,俊美桀骜的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温柔缱绻,他越觉得虚伪又装腔作势。
死对头装得真好,连他这个看惯了微表情的人都快分辨不出真假了。
与这双盛满温柔关切的桃花眼对视,对方眼中柔情流转,漆黑澄澈的眼睛里好像真的只有他,似乎此刻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心里忍不住微微一疼,季归期一手捂着肚子不让他碰,另一只手推搡面前的胸膛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敞开的两条长腿颤抖着,淫水失禁一般从空虚瘙痒的穴里往外涌。
他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狼狈透顶。
意思是这两场神思混沌又疯狂的性事里只有他是清醒的,所有听到的都要他一个人背负,不过就是男人床上不清醒时的胡言乱语,是么。
他果然就跟这张看起来就游戏人间的脸一样靠不住,一张嘴也只会讨人厌。
还要被他看着产卵,季归期心中自嘲一笑,只觉得心里好冷,炽热的情欲把身体灼烧得滚烫,却怎么也暖不了心里的荒芜。
“不帮忙不行的,那些卵又多又大,你靠自己产到最后会没力气。”
他抓住季归期的腰把人带到怀里,强硬地搂住人不让走,手臂环住腰,掌心轻轻搭在小腹上,吻已经落在了颤抖的肩膀上。
娃娃呢……好像当时撕扯衣服的时候随手扔在地上了,这个场景是520载入的,江夜北分神往床下瞅了一眼,那穿着裙子的娃娃静静躺在那里,小腹平坦,没有什么异样。
算了,不管了,按娃娃的肚子还不如直接帮季归期按,他现在把那东西拿出来也没用,老婆都在怀里,他拿那干嘛。
大不了就是又强硬一回再把人惹生气,这种情况季归期靠自己根本就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