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顺势搂住苍林脖子,亲昵地贴着他的脸轻轻说:“裤子湿了。”
苍林叹气,也不想再绷着神经管宋沧这点破事,于是放肆地用侧脸去蹭宋沧侧脸,也学宋沧样子轻轻说:“找个没人的地方,或者你去和医生说,我们出去开房。”
宋沧扯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鼓起腮帮子皱眉,然后丢下句:“等我。”
跑出好几步之后还回头确定苍林没走。
苍林冲他摆了一个单手下压的手势,示意他可以走慢点,宋沧好像是看懂了,总之没再跑了。
“医生说我还不可以到处乱跑……”宋沧回到门口的时候郁闷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肩膀都塌下去,整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过了会又扒着苍林肩膀往他身上爬:“可是裤子已经湿了,怎么办啊主人。”
“走吧。”苍林拉宋沧往医院里面走,宋沧趔趄一下,亦步亦趋跟上。
宋沧张张嘴想问,最后也还是没开口。
直到被推进厕所最里面的隔间,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苍林插上插销,转过身就被宋沧抱住脖子亲。
他亲得毫无章法,只顾着把舌头往苍林嘴巴里伸,糊了苍林一下巴口水。
苍林冷着脸,看宋沧面色逐渐红起来,相对已经持续很久的病态苍白而言,浮上面皮的是稀有的潮红。
苍林拧着宋沧肩膀,几乎是硬生生把人扭转过去,推倒在马桶上。宋沧右腿膝盖来不及躲,在马桶边沿敲了一下,肌肤迅速淤紫。
被疼得下意识分开双腿,膝盖下方的腿肉卡在马桶两边,宋沧扶住墙,甚至稍塌下腰,撅起屁股摇了摇。
苍林皱眉,伸手在他屁股上轻拍,然后又大力揉捏着,宋沧被这暴力的蹂躏弄得神经兴奋,总觉得已经湿透的下体又在冒水。宋沧回头,向后伸手,够到苍林手腕握住,又咬紧了牙。
厕所里能听见人群进进出出,各自吵闹或哭泣。
苍林在这样几乎半暴露的环境里却毫不收敛,甚至想从宋沧手里脱出手腕,往他身上甩巴掌。宋沧似乎是感知到苍林在用力,松开手,又隔着裤子摸苍林性器。
苍林觉得挺可耻的。但也没办法。那里已经硬了。这种情况和这个对象,反而让苍林更轻易地发情。
苍林用力咬了下嘴唇,然后也紧咬牙关,扒下宋沧裤子就把手往他两腿之间探,这才知道宋沧真没说谎。手指刚一分开两瓣贝肉,里面就有热流裹上来,然后又毫不留恋地掠过滑落,带着热气和骚味,就这样掉到地板上。
医院厕所的地板并不干净,它们混进脏污里也看不清。
宋沧往后退了一小步,“嗯”了一声。
苍林下意识觉得宋沧是要他快点,于是下身朝前顶了一下,阴茎隔着布料顶在宋沧掌心,那股热意像是具有某种独特的侵略性,让宋沧腿软。宋沧反手解不开皮带,只好就这样抚慰苍林性器,又把自己逼往苍林手里送。
送给苍林一手的水。
苍林手指刚探进去,外面就有人敲门,语气不善:“好了没!外面排长队了!快点!”
苍林挑眉,冲转过头的宋沧比口型:出不去了怎么办。手下咕叽咕叽的水声令苍林心惊,于是放慢了速度。宋沧不满地抛个媚眼,又撅着屁股往苍林身上贴。
稍微平复心情,苍林才开口:“马上,抱歉,有点不舒服。”
外面的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宋沧却偷偷委屈起来,眼睛里又隐约有了泪花,趁着手指工作间隙转身,在苍林耳边说悄悄话:“主人,我不怕丢人的。”
苍林也和他说悄悄话:“我怕。”
然后顺便用力咬了下宋沧耳朵。
面对面宋沧终于解开了苍林皮带,虽然手立马被苍林按得死死的:“宋沧,我们不能在这里,外面都是人了。”
宋沧从来都不听话。
“宋沧!”苍林几乎咬牙切齿,宋沧的手却还在挣扎着向下走,还小声念着头疼。
宋沧力气没苍林大,只能垫高自己,另一只手拉住苍林衣领:“哥哥,你给我看看。”
苍林听见这一句瞳孔急剧收缩,条件反射般用力把宋沧掀开:“滚开!”
厕所门被苍林关得很响,掩饰了宋沧摔的,原本也应该是很响的一声。原本只是挂在嘴边的头疼变成了真的头疼,手肘膝盖和小腿都被撞得很疼,甚至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睁着眼睛。
“主人?”宋沧低语。
没人回应他,宋沧整个人都僵住了,保持着摔倒后那个别扭的姿势。
宋沧又眨了眨眼睛,原本还能隐约闪现的画面现在是真的全都消失了。
宋沧不敢乱动,只能一点点自己摸索着站起来,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哭了,感觉脸上都是湿的,可也许那只是水而已。宋沧呢喃着苍林的名字,伸手往前摸,摸到的只有油腻又冰冷的厕所门,让他浑身一激灵。
宋沧觉得,他真是太笨了。明明早就知道他会走的,为什么还要顺着自己性子乱来。
为什么从头到尾,还是从一个人回到一个人,宋沧眼前是幼时漆黑的夜,他回到九岁时的房间里,没有玩偶也不算家,那里是个盛满孤独的容器,宋沧是从小被孤独泡大的人。
“我看不见了,”宋沧又小声说,“不听话也会被人丢下吗。”
宋沧抖着手继续摸,一用力门好像被推开了,宋沧眼前白光闪过,不过还是看不清。
“你没事吧?”陌生的男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