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们回到呼赫国?”
沈廷眼神微冷,骑在马背上的高大身躯犹如从地府出来的杀神一般,看得塔鲁后背发凉,他知道此人非等闲之辈,与那心高气傲且阴险狡诈的太子可不一样。
塔鲁咽了咽口水,说道:“对……”
沈廷冷笑一声,如蝼蚁一般看向塔鲁,“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更何况,我们还有些旧账未算,塔鲁王子不会贵人多忘,把你掳走我爱妻的事给忘了吧?”
爱妻?!塔鲁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又被骗了,所以这次怕不是自投罗网?
沈廷见塔鲁神情紧张,也不急着说着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塔鲁。
塔鲁见状,连忙招供道:“可我是被逼的,都是你们太子逼我干的,他说那人只是你买的官妓,并没有说是你妻子啊……我要是知道也许就不会……”塔鲁越说越小声,显然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沈廷仍是没有说话,塔鲁猜不透沈廷那冰冷的眼神背后是什么,只能赌一把了。
“沈将军,我……我敢来找你,定不是空手而来的。”塔鲁说着,警惕的在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说道:“想必沈将军已经收到消息了吧?有关太子的事。”
沈廷挑眉,终于开口道:“是你所为?”
塔鲁见此事有转机,连忙道:“正是。若不是他让我……我好友身中剧毒,我定不会帮他做那些事。加上我本是睚眦必报之人,也曾发过誓,等脱险以后定要他拿命来还,我给他下了我们呼赫国无解的毒,若是他命大没死,醒过来也只能当一辈子的痴傻之人。”
塔鲁越说越有底气,但他仍摸不准沈廷的心思,只能再说一些补救的话。“沈将军,你那日寻人之时我也曾偷偷做了一些记号,不然你想这么快找到人,是不可能的。”
沈廷闻言沉思许久,问道:“你是如何给他下的毒?真的无解?”
“我给好友用过解药之后,本想带他回我呼赫国,但中途却遭遇太子的人突袭,所以只能先装作被擒住,等见到太子的时候,趁机将毒下到他体内,然后趁乱带着我好友逃出来。”
塔鲁生怕沈廷不信,还拍拍胸脯保证道:“我以狼神为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呼赫国一向崇敬狼这种动物,更是以狼神为信仰,塔鲁能以狼神发誓,那定不可能是假的,沈廷也清楚这一点,斟酌再三后,答应了塔鲁的请求,灰秘密让人护送塔鲁和他好友回呼赫国。
也许是塔鲁耽搁的这点时间起了作用,阿九写的家信还真让人快马加鞭赶上了沈廷他们。
沈廷听着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已经呼喊声,心中一紧,以为是阿九出事了,连忙站起来,只见马上之人急忙勒住缰绳,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响起,士兵下马将怀中的信件递给沈廷,道:“沈将军,这是夫人给您的家信,说是有急事告知与您。”
沈廷听后急忙接过信件,可他心里有些不安,紧张到打开心间的手都有些抖了,待展开信件的那一瞬间,纸上一个个有些歪歪扭扭的字体映入沈廷眼里。
“展信佳
将军离开不足半日,凌大哥便赶到沧州,多日不见,凌大哥越发出尘绝世了,只不过此次乌大哥并未与凌大哥一起前来,我有些担心,但也并未多问,只希望乌大哥与凌大哥仍安好。
叨叙这么多,不知将军是否会觉得烦心,只是想与将军说说所见所闻,倘若将军还在苍州,我怕是要言而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