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是去年九月被带到这个国度的，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冬季来临后他的活动范围大幅度减小，尽管主人给他定制了贴身的毛皮，让他在冬天天气好时也可以在马场训练，但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圣诞季的今井非常忙碌，罗伊只知道今井除了工作以外，有许多政要和金融界的社交场合要去，而他只能待在今井宅邸里，健身、泡温泉、学习规矩，日子过得充实而寂寞。
今井每天晚上都会和罗伊用日文说“睡觉”，这代表着他可以入睡了。今井不在家的时候，罗伊就会在他的房间——那间小而温馨的和室里自己玩，有时候他用鼻子顶开和室的门，踩着暖烘烘的地暖、溜达在坪庭相连的走廊上，去院子里看星空倒映在池塘上的光影，来往路过的佣人们也不会管他。又或者他溜达到家里的健身房，自己跳上跑步机，像一匹马一样四肢悠闲地行走，一边隔窗户看着院里看雪落在石灯笼上的景色。今井回家后，只要远远地唤他一声，他就自觉地迈开脚步跑到主人身边，然后被带着进和室。今井会和他说一会话，罗伊不被允许开口，只能聆听；然后今井从绘着彩画的壁柜里拿出枕席，罗伊被主人仔细地拢进被褥里，听完日语的“晚安”，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有点无聊了吗，罗伊？”
今井连续第五天把在走廊上看雪的罗伊喊回来后，一边给他擦拭四肢，一边问他。罗伊看着今井劲瘦有力的手指把毛巾在热水盆里搓洗、然后拧干，自觉地换了一只手给他擦。他眨巴眨巴眼，正想思考一个恰如其分表达方式，今井给他擦完手抬头，罗伊无意间撞进他深邃如沉潭的目光里，心空茫了一瞬，不假思索地点头了。
混血的银行家没说什么。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瓷盒打开，里面是一盒甜美的白色香粉和一个柔软的粉扑。罗伊自觉地调转身体、大腿叉开，让今井给他的雄根和双囊的表面、四周，都扑上厚厚一层粉。罗伊以前和朋友们一起去看日本艺妓相关的电影，她们在练习成为一名艺伎时，会睡觉前在身体周围撒上一圈米粒或者白粉，以第二天睡醒后检查身体是否有不合适宜地乱动，如今罗伊也要遭这个罪了。
罗伊苦闷地叹了一声气。今井的严苛和控制欲强得简直恐怖，他甚至不允许罗伊触摸和摩擦自己的阴茎：如果时间回到三个月前，他一定万分后悔今井教他“射精”这个词——这代表主人认为他已经成熟得足够控制自己的射精了，教完后，就为他取下了导尿管和射精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折磨：即使他的欲望已经在爆发边缘，但是他必须得忍受住自己不射精。和强忍射精比起来，前几个月学的姿势或者控制排尿都只能算前菜。每天晚上睡觉前，主人会给他的性器周围扑上白粉。罗伊虽然还没蠢得自己半夜用手给自己手淫，但迷迷糊糊间，忍不住在席铺、被子和左右的门柜上蹭来蹭去，到处都留下白色的印记，免不了第二天又是一通惩罚。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个坏习惯也基本被双头并下的管束和惩罚给改掉了。
扑完粉后，今井照常给罗伊铺好床、盖被子，罗伊乖巧地在被窝里躺好，等着主人道晚安。在说“晚安”前，他摸了一摸罗伊柔软干燥的头发，说：“如果表现得好，下周你可以去滑雪。”
滑雪！罗伊立刻一阵激动。他刚想跳起来，却被今井抚摸头顶的力道给压制住了。还好还好……罗伊心有余悸，对方显然是看出了他的动向，好心地制止了他不假思索的冲动，也帮他避免了一次逾矩的电击。
内敛的东亚人想必是不喜欢太过轻易的身体接触的，这点罗伊知道。他趴在被窝里，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期待。今井和他用日语说完“晚安”，熄灯离开了和室。
所有职业运动员退役后都会保持运动，原因无他，对他们而言，运动已经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通常来说，退役运动员所需要的运动强度虽然跟自己在役时比不了，但依然相较于普通人更多。今年冬天还没滑雪呢。罗伊睡觉前期待地想。滑雪一直是他每年必做的运动。大概是被当作马养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今井最近也没怎么罚他的缘故，他最近对这个人的意见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到出去滑雪的机会啊……这是罗伊入睡前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今井没有出门。吃过早饭后，年轻的家主在和室内练书道，两扇推拉门没有关拢，只用垂地的厚帘帷挡着外面的寒意，脚底是暖洋洋的地暖。今井跪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握着一册书，正在用手指虚空练习笔画。早上睡醒后，罗伊就被主人套了一身贴身的保暖衣，内里夹棉加厚，外面还有短短的一层白色的毛茸。
……好像寒温带的动物，在冬天来临前不仅会囤膘，也会长出一身和夏季截然不同的厚实毛皮。罗伊扭头打着圈看自己，在心里自我安慰。不过这身毛皮确实很舒服，罗伊在院子里伸长舌头接雪花，用雪地靴式样的马蹄刨着松软的雪堆玩了一会，回房间里找主人。在和室的外间，女佣帮他脱光身上的衣服，他才用鼻子熟练地拱开和室的门幔，悠闲地溜达进室内。
进房间后，罗伊安静地趴在蒲团上陪伴主人。端坐案后的今井裕一换了个坐姿，一抬眼，罗伊立刻乖巧上前，摆出个双手前撑、屁股坐地、双脚抻直分开的姿势，像别扭地坐在地上的马匹一样，把胯部挺在主人面前。数月未被允许射精，他的阴茎硬得活像铁棍，狰狞地勃发着，任谁看了都会赞扬这是一根精壮可怖的种马屌。此刻，这根马屌里面似乎塞了什么东西，不仅从视觉上看来极为笔直，而且比以往还粗硕了一圈。
今井放下书，伸手握住罗伊的马屌，两只手指捏住马眼外露出的一小节笔尾，轻轻往外一寸一寸抽出。罗伊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这是他最近的职责：当主人的笔台。今井有一只白玉置地的细毛笔，如果他决定练习书道，会提前把笔插进罗伊的尿道里，从马眼贯穿至阴茎底部，用罗伊的体温帮他把笔杆捂得温起来。随着笔慢慢被抽出，罗伊皱眉感受到顺滑的笔毫滑过敏感的尿道，笔头被完全抽出的那一刻，一滴晶莹的腺液自红软尿口溢出，顺着青筋盘虬的茎身慢慢往下滑。
“呃啊……”罗伊难耐而舒爽地呻吟，细直毛笔划过尿道的酥麻刺激，像海浪般一层层地外扩至四肢百骸。粗茎猛地抽搐了两下，拳头大的硕大阴囊一缩一紧，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地爆发，今井已经准备伸手握住罗伊的屌了。他的拇指上套着一个银质指环，上面有刺针，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帮助罗伊软下阴茎的。
出乎意料的，罗伊抗拒了。他艰难地别过腿扭身，不给主人用指环刺针帮他控制射精。今井有些惊讶，并未出声喝斥，放下手微微歪头，继续看着罗伊的动作。
不能射不能射不能射……罗伊用力闭着眼，连五官都皱成一团，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小腹内翻涌的火热欲望，喘息一声比一声低缓。勃发的粗茎有生命似地跳动着，透明的腺液一滴一滴往外淌，但始终没有射精。最终，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主人身边，撅着性器给他看。雄根依然硬着，但没有刚刚即将喷发的趋势了。换句话说，罗伊成功控制住了自己射精的冲动。
今井很轻地笑了。“真棒。”
罗伊眼睛一亮。昨天主人做出让他滑雪的承诺后，他就决定要好好表现。有什么比自己控制射精最能讨主人欢心的呢？看到今井眼里不加掩饰的夸奖，罗伊对自己的表现也愈发得意。
主人既然夸奖我了……我可以出去玩了吧？
今井说到做到。几天后的一个早晨，今井带着罗伊散步、吃过早餐后，刚回到起居室，家里的佣人就拿来了一套全新的滑雪衣服和装备，罗伊对这些很熟悉，他认出来都是最专业的国际大牌。“车会送你去滑雪场，下午四点回来。”今井给他穿好衣服后，递过一个便当盒，这是罗伊的午餐。然后他站起来，一手托住罗伊的胳膊，示意他也站起来。这是罗伊自来到今井手下后首次人立站起，他一时还有点迷茫。罗伊呆了呆，突然意识到今井的叮嘱背后含义，迟疑了一会想开口，又生怕被惩罚。
“不做马的时候，可以和我说话。”今井看出了他的踌躇，温言道。
“您……不和我一起去吗？”罗伊终于说出了他和主人的第一句话。他自己都惊诧了几秒，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
今井抚弄了几把他头上翘起的毛。“我今天有事，下次和你一起去。”
被家里的司机载到雪场的时候，罗伊还有点惶然。他坐着缆车到最高峰，然后滑落下来，寒风吹过脸颊时终于有了真实的感受。今井……就这么轻易地放他出来了？罗伊滑到大斜坡的最低点，爽得“呼——”地长长叹气，忍不住左右探头，看看有没有人在监视他。司机把车停在门口就让他进来了，并没有其他人跟着。他身边还有零散的几个散客，大概是看他动作相当专业的缘故，并没有教练要凑上来跟他搭话或者卖课。
按现在这个场景，罗伊大可以现在就拍屁股溜掉，虽然他身无分文，但招一辆出租车去大使馆寻求帮助也不是什么难事。又或者，它可以向周围的人求救或者借手机报警，向当地警察举报今井裕一非法囚禁他……罗伊心里琢磨着是否有诈，动作不停，在雪场内8字形滑来滑去。
假设他逃跑成功了，被送回国，他能把今井裕一告上法庭吗？罗伊对此不抱希望。对于这些金融街深耕多年的家族，必然养着一大帮律师团，全都是久经讼场的老江湖。假如他在陌生游客的帮助下逃出去呢？他在东京人生地不熟，就算逃出去了，估计后果也是被逮回来加倍惩罚。罗伊抱着缩头乌龟的心态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一个觉得很正确的结论：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按今井给他的安排，今天就老老实实滑雪，到时间回家就行。
总归做马的生活也不错，只要达成今井对他的要求，他也不会吃苦头。罗伊也看出来了，今井并非以折磨人为乐，他只是想让罗伊真的学会那些规矩而已。罗伊觉得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立刻放平了心态，快乐地投入到滑雪之中。下午四点，他收拾好东西，司机已经在雪场外面等着了，他坐上车回家。
回家后，罗伊脱下在滑雪服，在厚重服装里闷了一天的身体都是汗味。他踩在家里熟悉的地暖上，灵活地溜进书房，今井果然在他熟悉的位置练书法。看到罗伊进来，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罗伊几步上前，自觉地就想往主人的书案下钻。
“静止，罗伊。”今井放下笔。这个日语口令罗伊已经熟悉极了，立刻四肢并立站好。今井站起来，带着罗伊去简单冲洗后，一起进了桑拿房。
“呼……”蒸桑拿时罗伊安静地侧趴着，主人坐在他身边。两个人都全身赤裸着，但一坐一趴，主奴界限分明。罗伊以为主人会和他聊点什么，例如问他为什么今天不跑掉？他偷偷侧头看今井，年轻的混血男人正用木瓢舀着水，仪态依然是不改的清冷肃然。他似乎感觉到罗伊的目光，目光微微垂落，好像在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罗伊摇摇头，继续躺平。他已经非常懂得享受在主人身边静谧的时光了。
东京忙碌的新年季过去后，今井就带着罗伊去冲绳度假了。这个位于九州岛的府县气候宜人，即使是一月份，气温也稳定在15－20度之间。他听主人说，今井家族的度假宅邸是几十年前在小乡村买的地皮，然后在上面建的别墅和庭院。罗伊从每天一睁开眼睛都和主人待在一起，不管是骑马、散步还是静置，甚至和主人一起对着宽阔的海景或者书画放空，他都娴熟无比，而且充实平和。他已经能很好地服从主人所有的命令了，不管是最简单的跟随、静止或者行走，还是随着主人的口令开始或者停止排尿，哪怕是最困难的控制射精，他都做得完美无缺。他已经很少被主人逮到错处惩罚了。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过得很快，几周后他们坐上私人飞机离开时，罗伊还有点恋恋不舍。
主人说这次飞行要十几个小时，罗伊本来觉得他们会直接回纽约，但降落的地方似乎不是他熟悉的机场。他们在这个太平洋上的小岛降落，在下榻的酒店稍事休整后，就坐观光小车来到一个会场。这里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来自世界各地的匿名会员们汇聚于此。
今井拿过一个面罩戴上，给罗伊佩戴好马鞍和口枷，带着他走进大厅。今井没有给罗伊系缰绳，因为罗伊早就不需要了——就像有无形的缰绳连接着他和主人一样，罗伊已经能够和主人同走同止，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保持在主人身边1.5米范围内。大厅里大概有几十人，每个人身边都牵着奴隶，正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这是罗伊吗？半年多没见了。”罗伊正好奇地观察四周，传来一个女声，罗伊抬头看，她也戴着面具，右手牵着两根缰绳，是一头公马和一头奶牛。罗伊认出来其中那头公马是Vaughan的所有者碧翠丝的迪恩，奶牛他还没有见过。毫无疑问，这个戴面具的女人是碧翠斯。
“是的。”罗伊听到他的主人回答。
“真是的，你最近都待在东京吧？我已经几个月没在俱乐部见到罗伊了。”碧翠丝打趣地埋怨道，“我想你还没见过我的鲁伯特，亲爱的。”她脚边的奶牛配合地哞哞地叫了两声。
“这里比赛结束，我们马上就要回纽约了。”今井谦和地回答，“之前规矩没教好，不适宜见其他人。不过，我确实在考虑下个月举办一个小型聚会，邀请俱乐部里的马儿们来我和罗伊的家里玩。我认为他是时候结交一些新朋友了。”
罗伊眨巴眨巴眼。他想起来，以前自己捏造信息混进俱乐部时，因为他实际上并没有主人，自然也无法参加那些主奴同行的活动。他和俱乐部里马奴们的交情，仅仅限于两次俱乐部活动里。……这算是马上就要开启新的社交圈了吗？
这话让碧翠丝不由得低头凝视罗伊。“做东道主吗？他可不能惹母马们讨厌哦……”自主人们停下聊天，罗伊也自动停下脚步，昂首挺胸、四肢并立站在今井脚边。碧翠丝蹲下来，仔细看着罗伊，又把奶牛也牵到罗伊面前。这头肌肉壮畜胸部沉甸甸地坠着一对巨乳，鼻子呼哧呼哧喷着热气，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兽欲。女主人用手撸了两把奶牛的豪乳，对罗伊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鲁伯特。他正在发情，怎么交配都不够……哦小可爱，穴儿又痒了吗？”碧翠斯正说着话，奶牛不耐烦地哞哞几声，自动自发地调转身体，撅起肥壮的大屁股，露出湿红肥软的穴口，一副求欢的模样。
距离太近了，罗伊甚至已经闻到了那朵熟红肉花里的淫骚味。他惊诧了几秒，热血一阵下涌，但他丝毫不敢后退或者前进，第一反应就是强压下勃发的性欲，抬头等待主人的许可。今井没出声，也没有对罗伊做出任何表示。倒是碧翠斯先说话了：“哦……亲爱的。是我低估了你。你现在真是一只有规矩的马儿，罗伊。我想你的主人一定很用心地在教导你。”
今井也弯腰摸了摸罗伊的头。指令没有结束，罗伊始终保持着马姿直立，一点儿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走吧，罗伊。”今井轻声道。罗伊这才行动起来，跟着主人走向报道点。今井在那里拿了一个写着“5”的号码牌，挂在罗伊的脖子上，把他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很像比赛场地后台的休息室。
“……？”罗伊有点奇怪，但主人没跟他解释。今井既然不说，那就代表着罗伊没必要知道。今井拿了一些很像健美比赛常用的椰子油，往罗伊的身上细细涂抹着，又给他把头发梳得更整齐些。罗伊奇怪地看着主人，今井捏了捏他的后脖颈，伸手到胯下，撸了两把半硬的马屌。
“吼……”罗伊从喉咙里发出难耐的粗喘，下意识地绷紧小腹控制射精的欲望。一两滴晶莹的腺液溢出马眼，茎身上满是盘虬的青筋，有生命似地微微跳动着。今井垂目看他压抑勃发的模样，等了一会儿，旁边走来一个工作人员，比出“请”的手势，方向是房间的另外一个出口。
今井说：“走吧，罗伊。”罗伊立刻亦步亦趋跟上。他们走过一个幕布的通道，很像演出场所的后台，然后走进了一个圆形的场地，四周都是台阶座位，坐满了戴着面具的观众，不少人身边都或站或跪着奴隶。上一对主奴已经下场，罗伊和今井一走上场就成为全场的焦点，罗伊在无数道围上来的目光中有些不知所措，同时主持人热烈的介绍声响起。
“有请5号选手！他是一只公马，第一次参加比赛——哦，真是非常漂亮健美的一匹马呢！让我们来看看他……”
今井脚步停下了，罗伊尽管还有些慌，但也本能地立刻停下脚步。“静止，罗伊。”今井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罗伊不经思考，身体立刻做出了四肢并拢站立的姿态，脖子高昂、脊背笔挺，就像有看不见的丝线固定着一样。主持人立刻“啧啧”赞叹道：“这是一匹没有牵缰绳的马！真是训练有素的小家伙……我预感5号参赛主奴将会在我们待会举办的默契赛环节中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