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这样,陆惩的脸色还是不可抑制的臭了起来。
他收回刚才的话,就应该把这狗崽子扔了才对。
围观的江言扑哧一笑,杏眸弯成了一道月牙。
“怎么咬人呢?明明刚才那么听话。”江言伸手揉了揉小狗的脑袋。
奶团子也是会撒娇,江言的手刚一摸上去,就被奶团子撒娇一般舔了舔。
陆惩:“……”
“陆惩,你可以收留一下它吗?”江言忽然抬头问道,秀丽的眉眼间含着一丝渴求,“我妈妈对宠物毛发过敏,没办法收养它,你可以帮帮忙吗?”
陆惩对养宠物这件事其实无所谓,他虽然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尤其是此刻,被喜欢的人用这么温柔的目光期待着,陆惩很不争气的心动了,连带着看怀里的狗崽子都顺眼了不少。
他骄矜的挑了挑眉,线条流畅的脸上挂着抹遐趣的笑:“要我答应也可以。”他唇角勾起,颇为顽劣的说道:“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听到这话,江言鸦羽般的长睫倏地一颤,白皙粉嫩的耳垂红的仿佛要滴血。
他目光先是落在缩成一团的小狗身上,复又看向眉骨深邃立体,笑容漫不经心的男生,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不能换个要求吗?”
陆惩双眼皮上那道薄薄的褶皱更加明显,他语气揶揄,晃了晃食指:“不可以。”
“或者你向我撒个娇?”
“你……”江言被陆惩眼里不加掩饰的嚣张笑意气的不行,他咬着唇瓣,眉头蹙起。
过了好一会,清亮的眼睛闭上又旋即睁开,像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江言低垂着脑袋,极不情愿的小声喊道:“哥哥。”
男生嗓音干净,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可陆惩还是轻而易举的被那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哥哥”击中。
简简单单两个字从江言嘴里说出,就好像啐了勾魂摄魄的迷魂药一般,晃得陆惩心脏怦怦直跳。
他凸显的喉结滑动,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色气:“哥哥帮你。”
……
装修轻奢简约风的客厅里,陆惩面无表情的和趴在沙发上的雪白奶团子冷冷相对。
狗崽子被带回家后就一直不肯乖乖听话,嗷呜嗷呜叫个不停,陆惩起先还会耐着性子哄哄,但时间长了,也逐渐没了耐性。他长臂一伸,抓着奶团子后颈的软肉,扔垃圾一样把它扔进事先准备好的狗窝。
狗崽子在蓬松柔软的垫子上来回滚了两圈,晃的眼前直冒星星,它不服输的用力撑着四只小腿颤颤巍巍站起来,冲着身高腿长一脸别来惹我的陆惩嚎了几声。
陆惩屈膝,眼尾下压,修长有力的指骨弯起,狠狠的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养不熟的白眼狼。”
“狗窝是我给你买的,狗粮是我给你准备的,就连澡都是我给你洗的,现在居然还敢冲我龇牙,大白,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大白:“汪!”
陆惩:“……”
他从地上起身,倚着大理石飘窗,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不虞的盯着狗崽子,轻嗤:“我忘了,你本来就是条狗。”
大白:“汪汪!”
大白是江言给狗崽子起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言只不过短暂的抱了大白那么一会,大白就黏江言黏的不行,毛茸茸的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还时不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江言的掌心。
在临分别的时候,大白对江言的依恋更是达到了顶峰,白花花的身子缩在江言怀里死活不肯离开。最后还是“亲爹”实在看不下去,忍无可忍的一把拎着大白后颈松软有弹性的毛皮给揪了出来才算罢休。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冷血无情的铲屎官陆惩被大白记恨上了,回到家后,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亲爹一个。
“真没见过你这么绿茶的狗。”陆惩撇唇轻嘲:“在你妈面前乖的像个嗲精,在我面前就龇牙咧嘴,原形毕露。真应该让你妈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大白弓起身子,犬声愈发嘹亮:“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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