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池里的冷水泼到脸上，总算带回一丝清醒的意识，沈煜懊恼地咬着唇侧软肉，他都对齐砚说了什么……
——“想亲你。”
齐砚竟然没有将他扔出房门大卸八块，而是让他……换一个。
换成什么呢？是更过分的，还是浅显些的……沈煜不得而知，他唯一能感受的只有胸腔里砰砰跳动的心脏。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煜下意识回头看，不是齐砚出来找他，而是那个讨人厌的实验体，仿佛按捺不住似的，狗一样寻着味道跟上来。
两个alpha在走廊里对视上，沈煜发红的唇角和流进锁骨的水珠看得0012眯起双眼，罕见给他一个正眼。
“齐砚和你说什么？”他问。
沈煜又恢复那副贵公子的架势，只除了脸色实在一般，他慢条斯理擦着手，“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至于我和齐砚之间……还不是你能插手的。”
0012没再理会他，径直走进齐砚的房间，他从来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连门都没敲半下，直愣愣就闯进去。
倚在床头的omega疑惑看他，“做什么？”
0012说不出话，他盯着单薄衣服下露出半截笔直的锁骨，烦躁地移开视线，“我来问你和那个……都说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齐砚，你别太过分，吃我的住我的，还往我家里带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齐砚似乎听进去他的话，一时顿在原地，从0012的视角看，俨然是这个敏感的omega被自己说的话刺伤了，说不定夜里还会偷偷躲在被子里掉眼泪。
他越说越结巴，“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瞒着我，凭什么只跟他说不和我说，你能不能不偏心。”
齐砚不知道他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其实本来也没想着瞒，但0012实在不够聪明，很多时候他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弄巧成拙。
0012久也等不到齐砚开口，浑身上下委屈的气息都快冒出来，要不是还惦记着自己的信息素难闻，齐砚不喜欢，他早就把这间卧室淹掉了。
alpha的信息素犹如烈药催情，挨过沈煜一遭，齐砚现在半点刺激都受不得，他强行按捺下体内一股接一股涌上的躁动，腺体造成的乏累感是神经上的，太阳穴一瞬间疼得要炸开。
面对0012齐砚总会多出几分耐心——虽然往往会被很快消磨掉。
“不懂的事情不会自己去查去看？手机拿着当摆设吗。”
0012恼怒得很，“你什么态度！”
来势汹汹的情潮很快淹没omega的身体，甚至连腺体内的药剂还没有完全吸收，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齐砚几乎下意识想起对安抚信息素求而不得的战栗感，他紧紧蹙着眉心，燥郁气息沿着周身喷涌而出。
omega的弱势在齐砚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汗湿的鬓角和微微发红的颈侧，无一不彰显着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能任人随意侵犯的柔弱小o。
但没有人敢动。
沈煜不敢做的事换成0012也还是不敢。
都已经这样了，面前的alpha也只是死死站在原地，即使眼神快结成黏腻的蛛网，脚步也不曾挪动分毫。
omega躁动超量的信息素毫无保留释放出来，像涨潮的海浪拍打在alpha腺体上，0012脸色难看地踉跄后退，喉结止不住滚动吞咽。
半晌，齐砚道：“会吗？”
实验体迟钝的感官以星火燎原的趋势腾得一下燃起烈火，0012喘着粗气，脸色难看地怒斥，“不知羞耻，怎么会有你这种oemga，简直……简直……”
他不受控制地靠近，再回神已经快要贴到齐砚脸上，灼热粗烫的呼吸打在omega肩窝里，凝出一片潮闷水汽。
0012不知道要怎么做，他下意识寻找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皮肉，齿尖克制地抿着周遭轻轻磨了两下，喉腔里压出低低的喘息，尾调带着不知所措的轻微泣声。
齐砚没有安抚他的意乱情迷，连唇角的弧度都不曾变，温热指腹碾上alpha的腺体，轻声询问，“信息素能收好吗？”
0012没有反应和思索的时间，立刻点着头答应，急迫道：“可以……我可以。”
年轻不驯的alpha苦于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忠诚，双唇抿紧，踌躇的动作间含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乖顺。
“嗯。”
齐砚在床上一向很玩得开，很多时候是他有意带着岑聿风去做一些……出格的、疼痛的性事。
alpha不是好糊弄的生物，想要得到三分，就要付出七分甚至更多，晕着昏黄阳光的卧室里，齐砚摸了摸0012的发顶，将他往下压得更深些。
笨拙的唇舌贴上濡湿穴口，0012不敢有多余的心思，他像是关节缠着线的木偶，每一个举动都顺从omega的指挥。
汗水折射出的微光映在alpha高挺的鼻骨上，他似乎受不了这样憋屈的姿势，掐在齐砚腰侧的手用力几分，半晌也只是吃得更重更深，感受着滚烫翕动的穴肉一阵促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