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小五立刻拨通了徐天的电话，过了许久对面才接通。
他语气很冷，根本没有要等对面开口的意思——
“录音中的通话时间段秋童正在参加学校考试，有人作证，他的手机并不在身边。是有人偷拿了他的手机，制造了一段虚假的对话。”
“……哥，是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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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电话挂断，徐天坐在办公室的桌前，望着屏幕发呆。
就在刚才，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承认自己对秋童抱有偏见，从一开始起，就觉得他心怀不轨。可是细细想来，那些事又有些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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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童原本的身子就弱，如果真的需要一人来窃取情报，他这种体质潜伏在秦泽身边未免也太难了些。
将秦泽牢牢捆在秋童身边就是因为那场车祸，如果那也是有意安排，实在是太危险了。谁都知道，如果不是秦泽秋童根本就醒不过来，他一死那所有布局岂不是都白费了，这样的冒险根本就有违逻辑。
最重要的还是那套设备，如果真是秋童有意窃密，那秦泽发现的也太轻松了。
据他对间谍的了解，最基本的保命方法应该是把东西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即便被发现了，也有狡辩的机会，可是秋童却放在了自己身上。
他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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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再次翻出那段令人生疑的录音，调出声轨分析。
重新筛查了几遍，对话流畅自然，确实没有剪辑痕迹。唯一奇怪的是，这一段正常的对话中，秋童的话实在是太少了。
好像不想说，生怕别人发现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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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徐天也觉得奇怪，但因为对秋童的偏见，他更倾向于那是秋童在生秋迟的气，故意在耍小性子。
可是如今冷静下来，他才慢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故意说这么少，是怕说多了露出破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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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徐天立刻调集了秋童本人的声音，和录音中秋童的声音做对比，再把声带放慢数倍后播放，相似的音色声段忽然出现一缕极其细微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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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童身形瘦弱，气血亏损太久，所以说话末尾的语气总是习惯性的下沉，显得有些无力。
录音中的声音虽然也是轻飘飘的，但每句说完后收敛的气息却有微微上扬的趋势。
虽然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换气，但徐天足以断定——说话的人，绝不是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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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清吧中，秦泽喝酒喝的正兴，他在这里买醉也有几夜了，衣兜里的警报器不断发出震动的声响。
注意到他衣服里露出的红光，身旁的一个男孩围了上来，“秦哥，你电话是不是响了，有谁找你吗？”
秦泽掏出报警器，那块儿东西已经热的开始发烫了。
这就坚持不住了吗？
只是这才多久啊，之前那孩子可是坚持了小半个月呢，现在才两天而已，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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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死就死了，还这么折磨人。”
秦泽按下按钮，报警器停止闪烁，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烦躁的响了起来。
刺眼的红光闪的人眼疼，秦泽一怒之下将它砸在了地上。
“秦、秦哥，你这是……”
“丢掉。”
男孩被他震怒的举动吓到，怯怯的点头，“好、好的。”
他拾起地上破碎的零件，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