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知道。
秋迟扯下袖口,倒抽一口凉气。
他拧着眉攥紧手指,想了很久,但最后只能说出“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秋童的心颤了一下。被压在底层的日子让他活的万般没有尊严,已经很久没人对他说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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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没名没份的私生子,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你知道吗,我也一度恨过你,恨你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生活的无忧无虑。”
“所以我想夺走你的一切,因为那也是我应该拥有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感觉,就不再是单纯看弟弟的那种感觉了。你那么的天真爱笑,那么的……干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说了很多,大多是小时候的事情,可秋童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秋迟想去拉他的手,却停在半空,最终收了回来。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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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秋童突然冷笑了一下,这样的声音无疑刺痛了他,“你笑什么。”
秋童低声叹了口气,垂下眼眸,一点一点去擦手上的血渍,“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到从前吗?”
秋迟无法反驳,却忍不住坚持,“只要你愿意,离开秦泽,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
“可我不愿意。”
秋童直接了当的回答,让他最后一丝希望落了空。
他看到清澈的眼眸逐渐漫出血色。
“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仇人。”秋童红着眼,死死盯着秋迟,冷声道:“那个害我母亲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秋迟握紧拳头,一把抓住秋童的领口拉到面前,滚烫的气流吐在对方清冷的脸庞上,“把话收回去。”
秋迟恶狠狠的命令让他收回自己说的话,可是秋童的眼神告诉他,不可能。
秋迟仍不死心,上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开口,可嘴角挤出血渍秋童还是那个倔强的样子。
“好,不说可以。”
秋迟放开秋童,扭动着脖子咔咔作响,他扯开自己的领口,轻轻舔了舔牙。就像一头匍匐许久的猎豹,终于露出獠牙。
“那你今天……也别打算回去了。”
秋童的本能让他察觉出危险,尝试去拉车门,可惜门已经锁死了。
心跳越来越快。
“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
他迅速拉开挡板,企图向司机求救,可是秋迟比他更快一步。
秋童被秋迟扑在了后座上,双手被死死扣在胸前。
秋迟趴在他脖颈处的伤口上轻轻嗅着,然后伸出舌尖,将血液卷进舌底。腥甜的气味在脑中炸裂,让他产生一种波及心底的嗜血之欲。
他咧起嘴角,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开好你的车,其他的声音……全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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