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总要有主动的一个,奈何那人是个木头总也看不出他的情愫。时不时还拉着他讨论闺阁小姐,向他诉说他的心上人何芷嫣多么风姿绰约多么才华横溢。他很清楚不做点什么萧鹤迟早会搂着别的女人温言细语,他不能接受他有女人,他的鹤哥哥只能是他的。
随后他开始若有若无的撩拨,身材魁梧的男人抱着他时常让他邪念丛生,根本把持不住自己。他甚至幻想这个人在他身上流汗,在他身上耕耘。
这想法太惊世骇俗,他根本不敢向他表明心意。可他身体越发渴望爱抚、渴望发泄,一次次的春梦都是那个男人。于是他不要脸的在他面前发骚,言语挑逗,终于在今天他俩撕破了窗户纸,他也得到了他的爱抚,只是没有往日的疼惜。
他不仅想要他的身体也想要他的心,更加想要他的宠溺。
回去找他吧,会不会太贱了。
钻进他怀里,哭着求他抱,向他认错,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还是继续强迫他,每次弄完自己去洗,对他的冷淡视而不见?
要是能视而不见他又哪里会这么痛苦。
不要犯贱,不要犯贱,他堂堂太子哪能如此低三下四,求人垂怜?
不就是男人吗,长的好看,有男人味的多得是,找他十几个来,断袖虽少又不是没有。
郑文洲想到这里就起身回去了,吩咐小凳子给他寻人。
他没回卧房而是去了较远一点的如梦轩。
萧鹤一觉醒来天大亮,昨夜他等着等着睡着了,而他的小表弟一夜都没回来。
没给他洗,没给他拿帕子擦。这还是第一次生气不回来了,看来是真生气了,自己可能真有点过。
萧鹤起身直奔神武营,他在京中任左卫上将军。最近前线战事吃紧,一封一封的军报抵达景安宫里,他们与金鹏国这仗已经打了小半年,却还迟迟没有击退敌兵,萧鹤有预感,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前线与父兄汇合了。
晚上再哄吧,搂一搂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把嘴巴亲一亲。
营里事多,萧鹤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太子府,他像往常一样去了太子寝宫玉华殿。
黑漆漆的寝殿里被褥叠的齐整,房里也没有人在等他,深夜的屋外连忙碌的仆从都没有。
他身边跟着随从萧鱼、萧成,俩人在他的示意下点了烛火就退出去了。
“去哪里了呢?”玉华殿右侧方有个小门,推开门就是假山怪石雾气洇洇的汤池。白玉石铺成的地板脚踩上去冰冰凉凉的,这池的另一头是活的山泉水。池名玉泉汤,是三年前建府初期郑文洲着能工巧匠斥巨资精心打造而成。萧鹤去了衣袍泡在水里自言自语。
这汤池以前他和郑文洲没少一起泡,那人极爱干净,又喜欢抹一些脂膏类的东西,少不得经常来这里。今天他却是独自享用着这里,估计文洲今日早就泡过了,是他来的晚了。
“公子,福伯说殿下歇在了如梦轩。”萧鱼从玉泉汤正门口走进回禀,这汤池有些大,在正殿门口喊根本听不见。
萧鹤让人退下后麻利洗净就回玉华殿就寝了,忙碌了一天真够累的。
等明天,明天再去如梦轩找文洲。
萧鹤倒床上还没想完就睡着了。
————如梦轩———
郑文洲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床顶,胳肢窝夹着一个枕头,时而又把枕头放在胸前抱着。
今晨上早朝差点误了时辰,下午回来就补了眠。这会子是睡不着了,他心里想着萧鹤,少了他的胸膛怎么都不习惯,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的躯体哪样都让郑文洲着迷。身体渴望他的拥抱他的爱抚,甚至还想要他的亲吻。
萧鹤就在玉华殿,小凳子早就告知了他。
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去。
他不喜欢男人,不要自取其辱。
郑文洲干脆下床看起了公文,有一部分折子是送到他这里来的。他先过一遍,要紧的再呈交给皇帝。
他得让自己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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