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律师,您朋友喝了多少啊,比尸体还忒沉。”小马坐上驾驶座,半开玩笑道。
“估计得有小两瓶五粮液。”靳津那群帮凶真是一点不心慈手软,七、八个人围攻吴晓峰一个小瓜蛋子往死里灌,吃相丑陋唯利是图,还真给公检法行业挣脸。
小马二十几岁,是朗宁一个远房亲戚,给他当了五年专职司机,自然对詹淮秋的花边生活有所耳闻。小伙子也有分寸,有些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从不嘴碎,这也是他能留在朗宁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
一路上吴晓峰跟被抽了骨头剥了筋一样,软绵绵的瘫在詹淮秋身上,体内过高的酒精度导致没多一会儿车内都是他的酒味。
“小马,打开窗户吹吹。”詹淮秋皱眉,再闻下去他都快吐了。
小马说:“我打开外循环,几分钟味儿就没那么重了,开窗户风太大,别把您朋友吹着凉。”
詹淮秋点点头,小马是个贴心的小暖男。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詹淮秋家楼下,小马又尽心尽力的帮他一起把吴晓峰掺上电梯,扶进家门,直到把人掼在床上盖好被子,小马才离开。
詹淮秋双手叉腰缓了缓气,如果今晚没有小马,他拿吴晓峰这笨熊根本束手无策。
在玄关换好拖鞋,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叼着去卫生间放热水,准备搓把毛巾帮那个醉鬼擦脸,谁知就在他闷头放水时,隐隐嗅到一阵酒精味靠近,刚一回头,就眼前一黑,一个足以遮挡他所有视线的巨物晃然眼前,整个人被从后面紧紧搂住。
吴晓峰哼哼着,像个发赖的泰迪熊,眼睛埋在他颈间来回摩擦,嘴唇揉在他肩上,不时连带着轻咬几口,镜子里的詹淮秋被他熊抱着,占有欲十足,鼻息绵长急重,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暴露出随时会塌方的情欲。
“你什么时候醒的?”就在两分钟前吴晓峰明明还睡的跟猪一样,任人摆弄,怎么现在会……
吴晓峰鼻腔轻飘飘的哼出一声,身上萦绕的是烟味,口中呼出的是热烫的酒气,然后这小土狗皮肉上一直有一股特殊的体味,没有具象,但就是玩命的性感,这气味不经常闻得见,可一旦闻见,就即将是詹淮秋湮灭的终点。
“我一直都醒着啊。”吴晓峰语速又慢又长,尽显慵懒。
詹淮秋望着镜子里的他,两眼一瞪:“你装醉?”
“是啊,”吴晓峰得意的承认,然后在他嫩白的脖颈上啃了一口:“我不装醉,怎么会知道我媳妇儿有多爱我啊……”
尽管詹淮秋跟靳津说的那些是大实话,但他也没打算让吴晓峰听见啊,这也太挂不住脸了,“……我只是不想别人看不起你。”
“我才不管谁看不看得起我,我只要你就够了。”吴晓峰说着,两只手非常不老实的把詹淮秋的衬衫拉了出来,放肆的抚摸起他平滑的小腹。
“别闹,进去躺好,我给你拿解酒饮料。”其实詹淮秋说话时已经被撩的浑身发热了,这小子那双手开过光是不是,摸哪儿都跟点火似的。
吴晓峰才不理他,径自一路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手掌伸进胸膛,按压起他挺括的胸肌,粗糙的指腹捉住他粉樱樱的乳头来回撮拭,沉声道:“我的酒,只有你解得了。”
“嗯啊不……不要……”詹淮秋手里的毛巾失措的掉进洗漱盆里,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身后人宽厚火热的怀里躲,后背紧贴在他胸肌上,心口不一的来回摩擦。
吴晓峰看着镜子里被自己玩的情欲满溢的男人,双颊挂着飞霞,眼眶染水,一声声粗重的喘息灌满潮湿的卫生间,浓烈的性爱气息从四周蒸腾起来。他受不了詹淮秋这么媚骨的模样,才轻轻碰一下,脖子红了,耳根红了,连小腹都洇出情色的绯红,胯间那包物件更甚,早就隔着薄薄的西装裤顶出个小头来了……詹淮秋全身上下,除了那张嘴说不要,其它每个器官都过分诚实。
在做爱这件事上,吴晓峰无疑是喜欢绝对掌控的,他沉迷于亲眼看着詹淮秋在自己手上彻底沦陷的模样。
他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将敞开的衬衫往两边滑开堆在臂弯上,一眼就看见刚才被他揪捏的那边乳头已傲然挺立,飘散着鲜红欲滴的颜色。
好美……美到想把它吞掉。
吴晓峰双手杵在洗手台上,把人完全围困在中间,低头在那双湿软的唇上缱绻的吮了一下,故意发出黏腻暧昧的咂么声,嘶哑着嗓子说:“为了奖励你刚才在我情敌面前的良好表现,今天我决定好好伺候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就好。”
詹淮秋氤氲着双眼看他,三角肌凸显的肩头让他看上去又力量又脆弱,他迟疑着:“你……真没醉?”
“高了点儿,没醉,就那帮臭番薯烂鸟蛋想把小爷灌醉,还早着呢!”
此时的吴晓峰浑身燃烧着专属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宽阔的胸膛和粗壮的手臂把本不算瘦弱的詹淮秋衬托的小了一码,周身满溢着强势霸道,那一袭邪乎的笑让他更显桀骜不驯,三十几岁的詹淮秋竟然真的被一个毛头小子蛊得六神无主,欲望像一把把刀子削在他肉身上,锋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