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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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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开门就闻见他身上浓浓的黄油味,原来在做面包……詹淮秋自作多情的想着,该不会又是做给他的吧?

他合上院门,站在不大的小院里等着。

看得出来吴晓峰的生活环境不怎么样,两间大瓦房和一个小厨房,院里还有一口井和两棵半大小树,树中间拉了根铁丝线用来晒衣服。外墙很旧,还是三十年前的砖房,砖墙已经被风化的失去棱角,窗户是红漆木的,连在漆黑的夜里都掩盖不住它的陈旧无光,总之这个地方随处可见的都是落败的岁月痕迹。

须臾间,他对这个大男孩竟然产生了几分怜悯,这个年纪的男孩不该过这种生活。

大概三五分钟后,吴晓峰从厨房出来,请他去客厅坐。

“不用了,”詹淮秋回绝:“我说完就走。”

“别啊,我给你做着面包呢,再有十分钟就好了,你边说边等。”吴晓峰很希望他能留下,哪怕五分钟也好。

“我又没让你给我做。”詹淮秋不喜欢这种强行好意。

吴晓峰连哄带骗:“那你又不要我赔偿修车钱,我不得从其它方面补偿你啊,不然我会内疚得晚上都睡不好觉……”

他没骗人,他确实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只不过与内疚无关,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想的着了魔失了魂。

詹淮秋也懒得跟他争执,阔步走进客厅,坐在那把老式沙发上。能看得出这是个常年只有一个人住的地方,东西少,基本都是生活必需品,收拾的干净整齐,没有异味,空气中反而还渗着阵阵的面包香,实在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这点跟吴晓峰朋克叛逆的外形完全不搭。

吴晓峰端着个小碟子走进来:“吃点小饼干吧。”他烤了一盘杏仁黄油曲奇。

詹淮秋喜欢吃甜食,也就没拒绝,在他看来也没必要拒绝,太过小心翼翼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他吃了一块,入口松散咸香,满满的黄油味,“挺厉害的,没想到你一个飞车党还会做甜点。”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这是詹淮秋第一次肯定自己,吴晓峰自然很兴奋,像个小孩一样等待再次表扬。

詹淮秋笑笑,没回答他,而是问了个他很好奇的问题;“你刚才说你爸爸杀人了?”

“是啊,我五岁的时候就被抓去坐牢了。”吴晓峰个头大,沙发又窄,他知趣的从墙边拿了颗小方凳坐到一边,点了根烟抽起来。

大概是职业习惯,詹淮秋一听到刑案脱口而出的就是询问案情,“为什么杀人?”

对他来说这单纯是个案例讨论,但对别人来说也许就是再揭旧疮疤。

吴晓峰翻着眼皮回忆了一下,说:“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太清楚,但听我姑妈说是因为干农活跟邻居起了点争执,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邻居那人叫他兄弟扛着铁锹来打我爸,来回推搡的时候被我爸失手推进井里溺死了,邻居那人也被我爸打成下半身瘫痪,后来法院定罪为过失杀人、防卫过当,判了死缓。”

吴晓峰在陈述自己老爸的犯罪事实时过分的淡定,不免让詹淮秋有些诧异,该说他心理素质极强,还是把伤疤藏得太好?

“冒昧的问一句,你妈妈呢?”他又问。

吴晓峰偏头想了想:“她在我爸服刑没多久后就跑了,去了广东改嫁,现在……应该死了吧?”

“应该……死了吧?”詹淮秋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语境。

“对啊,”吴晓峰拱起半截身子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烟灰缸,弹弹烟灰说:“我九岁那年,有一天姑妈跟我说我妈子宫癌晚期,就快不行了,问我想不想去广东见妈妈最后一面,那次是我最后一次感受到原来我还有妈妈,于是想都没想就说我要去,谁知……你猜怎么着?”

面对吴晓峰漆黑发亮的眼睛,詹淮秋支吾着猜测道:“你还没去到,你妈妈就……离世了?”

“怎么可能,又不是狗血剧,”他笑道:“我妈说让我别去了,各过各的挺好,反正她也没多少日子了,让她平平静静的死去比什么都强,省得见了我也闹心。”

詹淮秋:“……”

母亲对儿子能淡漠到如此地步,哪怕是见惯杀人犯强奸犯的詹律师也一时竟无言以对,吴晓峰确实是个可怜人。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吴晓峰道:“没什么不该问的,我希望你能多了解我。”

“那你以后的日子就打算这么含糊着过下去?”这个问题刚问出来詹淮秋就后悔了,他干嘛要多嘴,这个人的人生跟他就不是一条轨道。

吴晓峰眼睛闪出几分惊喜,他朝沙发上靠近一点点:“你在关心我的前途吗?”

詹淮秋翻个白眼,果然,小土狗又会错意了。

“我也就随便一问,你不一定要回答。”

“我要回答,”吴晓峰像个抢着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从小方凳上一跃而起,犹如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终于发现猎物,双手撑上沙发靠背把詹淮秋困在他怀里:“我以后的日子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一定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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