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泽回了瑞王府,按理说带回来的侍姬应该与其他侍姬同住永春院。但陆长泽不放心影五,于是格外“恩宠”地让青烟睡在了自己房里。为了避免他到处乱窜,还特意让影七看着他。
影五本以为主子是想让他随身保护,不管怎么说,影卫还是比王府侍卫强了不少,见主子出门,正想跟上去,却被影七堵了个正着。
“让开。”
影七摇头。
“主子让你看着我?”
影七点头。
影五跟影七在房里大眼瞪小眼,“主子为何让你看着我?”
影七摇头,表示不知道。
影七虽然排行七,但武功是影卫里头最好的,大概只有影一能制住他。又因为他沉迷习武,变成个沉默寡言,面瘫无情的性格,影五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打又打不过,身上就剩几瓶见血封喉的毒药了,也不好下毒,只能作罢。
影五无奈躺回床上,叹息一声,重生以来头一次无事可做,又被关在这么个小地方,影五竟然体会到了带薪躺平的痛苦。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影五身上伤都好差不多了。有一天,影七突然不见了。正好这天陆长泽外出,说要找温青议事。影五琢磨着应该跟往常一样,不到深夜回不来,便偷溜出去,换上影卫装扮,摸去了府内的影卫营。这么大地方今天只剩影十一,他正把一堆粉末混上颜色可疑的汤水,搓成一粒粒的药丸。
影五在对面看了一会儿,冷不丁来了句,“有药吗?”
影十一手上动作没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扔过去,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影五下意识接住,只听影十一道:“事后外用,保准三天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臀。”
影五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影十一投来同情的目光,“主子在床上一向粗暴,我这是心疼你。”
影五被噎住,突然反应过来,这一世主子虽然更加不讲道理,但是好像似乎,还真没把他后面弄伤过。虽然后背搓下来一层皮。影五把这瓶药收好,又问:“有没有治阳痿的药?”
影十一猛地抬头,“你不行了?!”
“不是我。”影五摇摇头。
影十一表情愈发扭曲,隔着覆面影五都能感受到他的震撼,“主子不行了?!”
影五示意他压低声音,凑近过去小声道:“主子回府后这些天夜里是不是没找侍姬,一直睡自己房里?”
影十一点点头,影卫们日常轮班跟着主子,彼此会交换主子行踪信息,陆长泽每天夜里睡哪儿都再清楚不过,但影十一又问:“你晚上不是假扮小倌,也睡主子房里吗?”
“你当值的时候看到主子碰我了吗?”
影十一摇摇头。
“主子回来的这几天,根本没有碰我。”影五说出这句话,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失落。
影五下结论道:“所以,主子一定是不举了。”
影十一恍然大悟,深以为然。
“不过主子以前不是很猛吗?怎么突然不行了?”
“可能是,用过头了?”影五也不确定,他很肯定上辈子主子到死都很行,但是重生是一件充满变故的事情,他也不敢妄下结论。
“主子要是生病了,为什么不找府里大夫,或者直接找我?”影十一还是被这个重磅消息砸得有点晕乎。
“那里的隐疾,应该不好意思说吧。”
“不过王爷不举,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影五知道影十一什么意思,他一直为自己突然被主子命令侍寝而愤愤不平。但是一想到陆长泽这一世居然会患上隐疾,还是于心不忍,“总觉得主子那样的人物,不该得这样的病。”
两个人唏嘘感叹了一番。影十一表示,这毛病很不好治,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就是下春药。
两人又聊了一会八卦,影五随口问:“最近影卫们都去哪了,怎么影七都出去了?”
影十一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奇怪,“这个……”
影五立时明白过来,影十一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因为侍寝,他已经不再被影卫们认可,任务消息这些自然也不该知道。难怪这些天他扮作青烟的时候,不光影七不理他,除了影十一,跟其他值班影卫打招呼都没人理。
“影五,对不住。”影十一跟他关系最好,此时也有些难过。
“没事,又不怪你。”影五心中有些恍然,上一世做了一辈子影卫,以影卫的身份死去,现在如果不能做影卫,他还能保护主子吗。
影五定了定神,不死心问道:“影一统领怎么说?”
“他说,等你不做青烟了再说。”
还好,影五心里松了一口气,统领到底是没有把话说死,那他还有一线机会,在完成这个可笑的扮小倌任务后还能继续做影卫。但是这个机会到底该如何抓住呢?影五突然想起一件事。上辈子这段时间,主子受过一次伤。他本想着提前告知影一,避免这次意外。现在自身难保,影五决定把这件事利用起来。他绝不会让主子受伤,但救主有功,应该,或许,大概能有机会做回影卫吧。影五心中不安,却也只能等待。
思绪杂乱,影五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那么多。他掏出一瓶春药,还是先给主子治病吧。
“王爷,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