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言峥就没来过偏殿,言知许身上的痕迹也退的差不多了。
他穿了件水绿圆领外袍,腰间束着的腰带镶着墨绿玛瑙,禁步系在右侧,随着行走轻晃。
日光不似油灯,光亮带着热投下,言知许全身被铺了一层金色。
许久未见太阳,言知许一出门就用衣袖挡着光,小禾子见状灵活地拿了遮阳伞举在他的头顶,刺眼的光被遮住,他才放下手,继续向前走。
花依然开得艳,但他赏花的心已不复往日,言知许进了幽径,半人高的花展示着它的美,他盯了许久,最后伸手将花枝折断,把花握在手里。
“殿下可是喜这花,奴才这就叫人将这花折入花瓶中。”
言知许听了他的话突然怒道
“本宫喜欢什么也是你能揣度的!”
“殿下恕罪。”
言知许手一用力,便把那花捏碎在手里,碎花就从他的指缝里落出,被风一吹就没了踪迹。
“难道只能……”言知许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都忍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即便他是皇帝,他也要令他付出代价。
“把这片花折了,别让本宫再看到它们。”
“可是,这是皇上……”
“皇上又能怎样,你们是折还是不折。”
小禾子连声应道,转头便让身后的宫人去折了花,言知许见状心情稍好。
慢慢踱步到一处四面透风的凉亭,言知许倚在柱上,任凭风吹乱他的头发,忽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向前一望,假山后露出了片衣角,显然有人在后面。
言知许大概猜到是谁,以往他最不愿见到言宗,但现在却想赶紧摆脱身旁监视的宫人,尤其是那个远远站在后面的侍从。
“你,给本宫拿些葡萄来。”
装扮成侍从的暗卫一愣,言知许便不满道
“本宫使唤不动你了不成?”
“是。”
侍从临走前给了身旁人一个眼色,对方了然。
言知许见走了一个还有一个,不免烦躁,这时假山后的男人走了出来。
由着树挡着,加之言知许身边的宫人被他摒到一边,一时除了言知许没人发现言宗的身影。
言宗对他笑笑,言知许也难得回了他一个笑,此笑并不如之前的伪装,却是真心实意的。
言宗怔愣,少年弯唇,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尤其是这笑还是对着自己的,他心中欢悦,又见言知许朝右处一瞥,他当即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言宗向他指了个地方,言知许就起了身往那处走去。
言宗指的地方竖满了假山,人在其中弯绕很容易迷路,言知许特意走的快了些,趁着身后的人还没拐弯,言宗一把拉住他向着更偏僻的地方跑去。
言知许在床上躺了许久,经了这么一跑,停下后就累得直喘气,言宗掏了帕子替他擦拭着额上的汗,笑道
“可是想我了?”
“想你?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不想我,那又为什么抛下伺候的人同我一块儿。”
言及此,言知许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他冷笑道
“这倒要问问你好父皇了。”
言宗皱眉
“此话何意?”
言知许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按下他的头与他亲吻。
言宗惊讶外欣喜紧接着涌上,他吮吸着少年的唇,缠住言知许伸进自己口中的舌,以舌尖相抵。
两人的呼吸此刻变得炙热,言宗揽着他的腰,从后头抚着他的背。
正当他吻得上了火,言知许才推开他道
“够了?”
“你够了我可没够,不过你今日到底何意,先是跟着我跑,又是主动亲吻我,看样子若不说你喜欢我,那还能是什么?”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荤素不忌,连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也不放过。”
言宗捏着他的脸
“也不知道说些软话。”
“想让我说软话也可,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