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黏呐?”她哀叫一声,却不由自主回抱清瘦的身躯,“妞妞会一直陪着你的,嘉言哥哥。”
陶玉龄对他做过的事不可饶恕。
换成是她,估计会更加绝望愤怒。她没想劝他原谅父母,但是看着心Ai之人痛苦的样子还是很难过,“你好不容易回来,如果意志不坚定,是会被α反攻的哦。”
林稚没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僵y。
依旧抱着他絮絮叨叨,“他把我关在山上饿个半Si,还把媛媛和你继母也弄过去……”
“我……”nV孩咬咬唇,目光有些闪烁,“他……碰了我。”
男生坐正看她。
林稚低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事,抱着手臂,“我……嘉言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脏?”
脏字很轻,放任何一个人可能都听不清。
但是他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所以光凭口型和那截有气无力的音,辨得毫不费力。
季嘉言不说话。
她也不敢说话,渐渐的整个人在男生的沉默中垮掉,nV孩手指扣着手指,不停抓。
他默默望她,终于明白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是怎样的感受。那些药物和之前的毒品相似,有控制的功效,能让人在辅助设备的帮助下,放弃抵抗意识,全身心仰慕与臣服。
季嘉言在蛮多“猪”身上做了实验。
但是因为都是无关紧要的“工具”,所以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用这样的方法控制她,却还是忍不住想探究身T之下的思想。
人的思想。
怎么说呢,有时候愚蠢而迟钝,只需要像复读机一样不断灌输并施与压力,总有一天会认为黑的是白的。
而白的都是错误的。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伟大洗脑家,都无法坐到的100%的蒙骗。
b如他,就未曾想到。
林稚的大脑代偿出另一个季嘉言,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他当作那个人来Ai。最糟糕的是,就连请罪的态度都真实得让人愤怒。
“α……”简单的三个音,他说得很慢很吃力,“你觉得被他碰到,是脏了吗?”
“……嗯。”林稚的手扣出一道道血痕,r0U屑填在指甲缝。那些寡淡的鲜红零零碎碎,就像九月的合欢花须上那些招人Ai慕的粉红。
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她。
那个耻辱之夜,醒来看到nV人白花花充满r0U感的背,季嘉言第一次生出自我厌恶。在询问林稚昨夜是否在家,得到肯定答复后,第一次分崩离析。
再后来……她叫来季建林和警察,阻挠他逃离,害那些帮助他的人锒铛入狱后。男生便发誓,总有一天要让林稚尝尝这些痛苦。
恨在后来短暂又漫长的五年,成为活着的唯一动力。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她入骨。季嘉言笑笑,这笑苍白无力,触目惊心,像燃烧过后的灰烬。慢慢m0到她的脸,目光尚有留恋,指尖触在光滑细腻的娇nEnG肌肤不可分。
他是疯了。
才在她身上找到家的感觉。
是疯了。
才想要停下一切,直到永远。
“很脏。”男生低头看她,“α已经够脏了,你b他更脏。”
nV孩的脸瞬间发白。
指甲生生扣到虎口,血顺着手臂往下。
“老实说,你被他碰的时候有没有流水?”
“……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了。”他继续问,“是不是还被C哭了?”
“……”nV孩咬唇。
季嘉言回想起酒店的那一夜,她哭着在被他g到ga0cHa0的样子,继续道,“喷了几次?”
“只要是个男人的ji8,都能爽,你不脏谁脏。”
最后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他捧着nV孩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由衷道,“看看你,天生的贱货。”
在撞了许久的墙,扣了许久的手指后,nV孩逃似的跑开。
他在yAn台目送。
直到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sE。
消失在他偷来的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