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知不觉快二十万字了,我真厉害自吹自擂
七十六、
本来木檀惦记着一会儿要替颜子衿熏衣,可拗不过她一直求,便应了只饮一点点,转身去叫了寄香奉玉来,奉玉在背后被寄香拉着不知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再说自家那些事儿,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端坐着。
颜子衿见着这般,想着应该是寄香提醒了几句,按理说像她们这些被卖进颜家的婢女,就已经是颜家的人,对之前的家里事早应该闭口不言,即使忍不住也不能当着主子的面说。
不过颜子衿倒并不在意这些,偶尔见她们提起,便顺势缠着她们说一些家乡的奇闻异事风土人情,一来也让她们有个倾诉的机会,二来也满足满足颜子衿的好奇心。
奉玉最常说起家乡的事,虽然当初是狠心爹娘将她卖了,但用她的话说小时候也有好玩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们不要自己了便将这些好事情丢了去,寄香是因为父母曾经是别家的仆人,自己本该算是家生,但那家人一朝获罪,下面的人皆发卖的发卖,寄香父母等不到下一个主家便得病双双离世,而她则是偶然被颜淮买了来,这些颜子衿一早就听说过。
唯有木檀,最是贴身照顾她,关于家里之事却是说得最少的,若非那次与颜子衿交心时,一股脑说了那么多,到现在颜子衿说不定只知道木檀比自己大一点点,也是买来的罢了。
一开始奉玉和寄香不再敢多言,只默默饮酒,还是颜子衿提出飞令罚酒,这才令二人活跃起来,几巡下来奉玉寄香已经有了醉意,连话也多了不少,木檀无奈笑笑也不拦着她们,只坐了一会儿便说要去瞧瞧熏笼,嘱咐颜子衿她们别多饮,免得被风吹了醉得更厉害,说罢提前离了席,颜子衿用手撑着下巴,瞧着剩下两人在这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醉话。
颜子衿酒量比她们两人略大些,所以此时还有些清醒,但也不知是不是这葡萄酒与平日里饮的那些不同,尝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烈度,但被这风一吹,后劲却渐渐涌了出来,多坐了一会儿奉玉寄香也觉得不对劲,便挣扎着起身去找解酒的浓茶,免得一会儿真的醉倒,走时还不忘扶着颜子衿在秋千上坐下,好有个倚处。
等着她们去取解酒茶期间,颜子衿也开始有些迷迷糊糊,她伸手捂着额头,心里像是有只兔子在四处蹦跶一般,催促着她起身,实在坐不住便打算在院子里晃晃,好醒醒酒。
颜淮此时总算忙完事务从颜府回来,周娘见他回来也是意外,快步上前替他接过了披风。
“这边没有出什么事情吧?”颜淮将马交给奔戎,走在前方问道。
“时刻盯着,并未发现有可疑的人在这周围晃荡。”
“让人多注意些,虽然对外没有说明是颜家的地产,但不代表查不出。”
“是。”
“矜娘这几日如何,可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姑娘一切都好,只是被阿依勒王子不时去她院子里闹,虽然姑娘觉得有些无奈,但好在没出其他事。”
“怎么闹的?”听得阿依勒不时去闹腾颜子衿,颜淮停下了回房的脚步,想了想也不顾夜深,转身朝着颜子衿的院子走去。
周娘跟在后面,将这几日阿依勒闯到颜子衿院里道歉,后面又拉着颜子衿教自己念书玩闹的事情一一禀报。颜淮听着,也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阿依勒的性格他也知晓,即使能听自己说说几句,到最后也只按着本人的性子来做事,谁也拦不住,谁也没办法拦。
想着快些把这堆事情处理结束,好将这位殿下快快送走,颜淮一时没发觉前方拐角处正站着一个人,直到阿依勒甩了甩手里铃铛,突如其来响起的铃声这才令他回过神。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阿依勒环着手笑嘻嘻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跑出去找你了。”
“殿下可别胡闹。”颜淮向他作揖行了一礼,又抬手让周娘弃毫他们停下,自己走上前道,“您这么晚怎么还不去休息?”
“睡前运动。”阿依勒摊手,“你们大齐的院子还是窄了些,比不上北夷,我平时可是要先策马跑上几圈这才睡得着呢。”
“还请殿下耐心等待几日,一切准备妥当后自会送您回去。”
“你们太子要送我回去吗?”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自然无空抽身。”
“啧,那算了。”阿依勒撇撇嘴,似乎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太子不去送他实在有失礼仪。
“还请殿下放心,既然太子殿下下了命令,定然会将您平平安安送回。”
“这件事我当然放心,”阿依勒受用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眯着眼有些狡黠地盯着颜淮,“说起来,你们太子殿下说话可算数?”
“自然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