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只知道这里是佤邦,而自己身处城区一座较为繁华的酒店。至于哪条路可以回家、哪边通向大使馆,路又在哪里,她全都一无所知。
至于钱,她刚才看见温骏将全部筹码交到兑换处柜台,但并未拿回现金,大概他在这里挂了账,以便下次接着玩。所以就算现在当场翻他的钱包,里面恐怕也只有一点零钱。
与此同时,她脑海中又浮现出赌场里那些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眼神。
不用仔细看她也知道,刚刚赌场里的那些“水妹”质量连过去水色云间的服务员都比不上。
所以,酒店老板会对她有兴趣吗?这一点兴趣能大到不惜帮她一起瞒骗温骏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觉得这完全是妓女的思维,太下贱。沦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想着靠男人?赌场上的那些男人估计个个都乐意把她捆着送还给温骏随意处置。
而一旦逃跑失败,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可就不是现在那样简单了。对方会怎么做?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她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假装调情似的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他没有动静,大概是真的睡熟了。
人在熟睡时是最没用防备的。但她不知道温骏是否例外。
思忖再叁,她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在这一小片隔绝的空间里,起码她是安全的。向郁娇打开灯,借着惨白的灯光,她才发现刚才自己放的洗澡水水面上已然溺死了许多样貌狰狞的虫子,看起来十分恶心。
然而,窗外的飞虫感应到灯光,又齐齐像窗户撞来,扑簌簌的声音如同落叶纷纷,在这夜里却格外触目惊心。
楼层太高了,她又不会飞檐走壁,即便爬出去,也会像这些虫子一样死得难看。
她在卫生间里寻摸了一遍,除了两份看起来很廉价的一次性洗漱用具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有点灰心,但还是把两小管牙膏拆出来攥在手里,虽然不知道能用来干嘛,但总比没有好。
随后她又故意冲了一次马桶,然后走出卫生间,借着灯光看向床上的男人,万幸,他睡得很安详,一点也没有做爱时那种凶恶的样子。
见他熟睡,她索性走到床头,把他身上的东西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