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谢谢。”向郁娇谨慎地点点头,又问道,“这个过程……我可以看吗?”
弟子再上前交涉,而后告诉她:“抱歉,不可以。”
向郁娇想问原因,那位李天师已经将鬼胎收进了宽袍的袖子里,弟子也再度跑上去听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回到她面前道:“鬼胎往往恋世,这个‘碌葛’已被供养两年,是虚岁叁岁的孩子,会说话了,所以师傅需要与他做一番交涉,你若诚心,就请改日再来一趟吧。”
向郁娇没想到对方收完钱就要请自己吃闭门羹,有点着急:“这算怎么回事呢?”
那弟子倒是耐心劝她:“姑娘别急,我家师傅制作的‘碌葛’涉及阴阳二重世界,孽力深厚,如事主不再供养,师傅需要耐心细致地化解。”
话音刚落,另一名弟子又从李天师那里拿下一张条子送到向郁娇手中:“今日是农历十五,天师可‘观气’,请收好。”
向郁娇低头一看,一张小小的素笺,上面用繁体竖排工整地写了几行,好像是诗。
她不解地问道:“什么是观气?”
身旁的弟子说:“简单说来,就是对一个人命运的大致判断。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师傅只能通过偈语的形式传递给你。”
向郁娇心想,这又说得玄了,不就是算命吗?希望下一步可别向我收钱。
她感谢了一声,同时又问道:“我朋友的事……”
“自会有定论,您先请回吧。”对方一副送客的架势。
此时,向郁娇只觉得还好对方没有借此狮子大开口。既然话到了这个份上,那她也只能把消息反馈给何露岑,然后再做打算。
因为事情没办好,在回程的火车上她不由添了几丝烦乱,车窗外闪过水落石出的枯寂冬景,她无心再看,干脆把窗帘拉了起来。
同时,她摸到了那张素笺,便取出看了起来。
上面写的是:
一襟余恨宫魂断,年年翠阴庭树。
乍咽凉柯,还移暗叶,重把离愁深诉。
西窗过雨。
怪瑶佩流空,玉箏调柱。
镜暗妆残,为谁娇鬓尚如许。
铜仙铅泪似洗,叹携盘去远,难贮零露。
病翼惊秋,枯形阅世,消得斜阳几度?
馀音更苦。
甚独抱清高,顿成凄楚?
谩想熏风,柳丝千万缕。
她看繁体字吃力,懒得仔细查,只是读了两遍,感觉这是一阙词,而还是悲凉的宫词。
她玩味了几遍,还是觉得捉摸不透,便将素笺搁在一旁,不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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