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乐府采取的是预约制,向郁娇四人陪完江本本等一桌人就无事可做,琴姐过来说别的包间也不需要人,她们可以自行下班。
时间尚早,她在休息室卸了妆换了衣服,出来就看见吕香雪也换了身衣服,正兴冲冲地要走。
“姐姐要去过夜生活啦,妹妹回头见哦。”她冲向郁娇抛了个媚眼,挥挥手便走了。
向郁娇冲她笑笑,也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本来就是想来找点事干,没想到第一天就出师不利。她在镜前怔了片刻,不知该去做什么,她的手机里没有别的女孩那么多鱼塘与酒局,难道要回家埋头学习?她有点头疼。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哪怕她每周只工作这两天,“洁身自好”不卖身,加上手中存款的利息,赚得也要比写字楼里普通的白领多得多。
所以,她还能坚持读几年书,然后毕业出来身无分文地重新做一个写字楼里的白领吗?
她想起梁轲说的话,她的人生到底为了什么——其实不用他说,她自己也能想明白。
要不就豁出去,做人上人,把过去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要不就随波逐流,逆来顺受,每天祈祷风浪不要打到自己身上。
就这么想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去跟琴姐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乐府。
天已经彻底黑了,马路上车流很多,星火流离映衬着这块寸土寸金的富人区茂密的绿树。
她把高跟鞋放在了休息室的柜子里,换了一双txd’s平底鞋走出来,正好路不远,自己也好久没散过步了,所以她决定步行回家。
刚走出几步,大厦后面的暗影里便闪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向郁娇吓了一跳,过去在夜场没少听说小姐被仇家用刀划花脸之类的真实恐怖传说。
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是李天择。
她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孤身一人,只能当没看见,加快脚步想要快速通过。
“向郁娇,”李天择跟了上来,“我们能不能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一边走一边晃了晃手机,“你再跟着我就叫琴姐的人下来了。”
说罢,她拐了个弯再度走向大厦。她可不想被李天择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儿,对方若是再纠缠,她只要跑进大厦,底下的前台和安保也会拦住他。
李天择举起手臂,夸张地拦在她跟前,那样子几乎要给她跪下:“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要想起过去的事,她心中就涌起一股酸涩,只是她不能容许自己对着这种人掉眼泪,于是她佯装镇定地冷笑一声:“你知道个屁。”
“你骂我吧,你打我一顿也行,好不好?”
向郁娇被他的无赖言行彻底激怒:“你知道错了?那你怎么不赶紧自首去蹲监狱?那你怎么还任由你那个女朋友一次次来羞辱我?”
“她就是那种人,她的事情和我无关,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保证!”
“你的事情也和我无关!”眼看着就要走到大厦门口,她加快了脚步。
见示弱不成,眼睁睁看她就要从自己面前溜走,李天择也有几分恼了:“向郁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出来卖还给你卖出能耐了?以为自己现在算混出头了吗?”
见对方不出所料地换了一副嘴脸,她无奈地从包里掏出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