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可能不能准确定义喜欢这个字词的涵义,但我想要透过一些具T的心理活动状态来说明我认为自己喜欢她的原因……」她部分用词有些尖锐。
──既然确定喜欢人家,那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得先为自己的揣测道歉,但也希望你能了解身为一个旁观的第三者,有时候总是会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资讯之後再来决定如何回覆文章。首先:你学姐有男友吗?其次……
依旧又臭又长。
但李巧宁却似乎能够从文字当中读出一些东西。
名为诚意和耐心的东西。
她并不完全认同对方的所有臆测,但她愿意和这样的人认真讨论。
键盘的敲击声不绝於耳。
「她没有男友,我亲眼看过她当场拒绝掉不少封情书……」
──那你认为她喜欢nV生吗?或者说她有可能喜欢nV生吗?
「学姐对社团的後辈Ai护有加,但nV生送她情书或者示好她也习惯明白地拒绝。不过就我个人和她私下相处的经验来看……」
──那麽我们需要弄清楚更多的情报……
一字一句的来回,直到深夜。
直到李巧宁依照对方的献策,送上饮料。
「支配与臣服」。
不是芝佩与陈福,陈伯也没有要登场的意思。
那天一来一往的最後,李巧宁将自己深藏内心多年的、那些羞於告人、自己都不愿意触碰、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说了出来。
她对顾晓诗的X妄想。
充满着浓厚慾望的妄想。
或许她没有办法想像和学姐牵着手走在凯道上的画面,或许她没有办法想像和顾晓诗一起在图书馆念书,或许她没有办法想像顾晓诗在一群小绿绿的面前直接将她抱入怀里──那些太过真实的画面让她不敢去想。
但是自从她看了那位作者的书之後,她情不可遏地yy着顾晓诗。
她不知道是怎麽开始的,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这麽自然地在妄想中代入了「攻方」的角sE;但她就是觉得应该要把顾晓诗压在身下,应该要把穿着仪队服或者是制服的她绑起来亵玩,应该要让她把裙子掀得高高的,在讲台上让自己打PGU。
那些画面让她兴奋异常。
她试着替脑袋里的她戴上项圈,而对方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以回应。
她试着将脑袋里的她拴上牵绳,而对方羞赧着跪在地上任她玩弄。
动物森友会这款游戏有着植物杂交培育的系统存在,只要将特定的花sE花种排列起来并每天浇一次水,就有机会开出新的花sE。
──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不同颜sE的百合花。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罪恶。
──就算你什麽都b不上顾晓诗也无所谓,你压着她,她的情绪悲喜都因你而主导,你才是真正拥有她的人,而不是那些整天尖叫的小nV生。
……你赢了。
你赢了!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谁竞争。
但她需要这样的胜负观念,这样的上下观念。
李巧宁想起方才在浴室里的自渎,在记忆清晰的瞬间几乎让她差点过呼x1发作──她再一次打开讨论串,再一次仔细读着对方的字句。
那是很简单的五个字,但她曾经搜寻过,清楚知道蕴含其中的力量。
对的。
那是自己的动机,那是自己的理由。
「支配与臣服。」
她坚定地念着这五个字。
像是要把它们吞进自己的脑里。
李巧宁总觉得身T有些不对劲,难以言喻的燥热燃烧着她的x口、燃烧着她的意识,如同鲜红的烙印。
她以身T不适为由缺席了朝会,却又不知道能往哪里去;心病是病也不是病,那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去保健室的理由──或许也可以谎称自己生理期藉此休息?但她现在却没有那个心力。
脑海中那五个字不停地加粗、不停地扩大。
她下意识地往昨天的顾晓诗那里走。
那张石椅就好像还留着她的温度一样。
她眯上眼睛,cH0U出手机,静静地播放着,静静地哼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