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安竹开始上学後,严妏姗时不时就能接到来自老师的电话,问题不乏是自家nV儿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欺瞒师长、对同学恶作剧……等等事项。
每一次接起电话,严妏姗总要担心白安竹会不会闯下人命大祸,但好在几年过去,都还没有发生过无法挽回的错误。
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心力和JiNg神足以支撑她这样胆战心惊的活着,就怕哪一天接起电话,会听见nV儿杀人的事。
她知道发生这事的机率绝非不可能。
可不管怎麽样,白安竹都是她的孩子,再怎麽痛苦都要撑下去。
「再怎麽痛苦都要撑下去。」严妏姗对着自己喊话。
牵着儿子走近主任办公室,里头的气氛是可想而知的。
「严小姐,你是怎麽带教小孩的?我儿子……」面对对方家长的辱骂,严妏姗是听多了,也习惯了,她望向白安竹,一如既往地,没有一丝愧疚。
辱骂尚未结束,只见白安竹直直走向严妏姗。
「妈妈。」白安竹开口,伸手扯了扯严妏姗衣角。
忽地,骂声顿住。
严妏姗倒cH0U了口气,拉住白安竹的小手。
「这是怎麽回事?」她拉开nV儿右手袖子,两道不深不浅的刀痕,隐隐渗出血丝。
霎时,在场的主任与对方家长一时半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妈妈。」白安竹看着严妏姗,有些哑着嗓,「陈洋刚刚想要掀我的裙子。」她缓缓说着。
「他说如果不给他看我的身T的话,他就要打我。」她一面说着,眼眶渐渐泛泪。
严妏姗心跳逐渐加快。
「我说不要,结果他就推我到墙角,从他的口袋拿出美工刀指着我。」白安竹落下第一滴眼泪。
严妏姗感到手指发麻。
「他开始拉扯我的衣服。」白安竹一面说着,一面秀出被美工刀划破并拉扯过的制服衣角。
「我想要逃跑,可是他手里拿着美工刀,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四楼上面已经没有路了,所以……」白安竹抹了抹眼角。
「他一直靠近,拿着美工刀对着我挥,我很紧张想要逃跑,过程中他就划伤我了。」白安竹说着,目光望向陈母。
「把我割伤之後他说,很可惜,皮肤受伤了,他不可以好好品尝了。」她说着,悄悄朝陈母移动了些。
「然後他拉着我的手。」白安竹伸手,抓住陈母的右手。
「我想要把他甩开。」白安竹说,握住对方的那只手微微施力。
「结果他就摔下楼梯了。」她说着,松开陈母的手。
「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白安竹眼泪不断落下。
「但我当时真的好害怕,我好怕他会真的拿刀刺进我的身T,我好怕他会把我的衣服划破,我好怕他会m0我……」她一面说着,一面抹去眼泪。
严妏姗见状,上前,将白安竹拥入怀中。
眼神却是说不尽的恐惧。
「不然这样吧,严小姐,先把安竹带回家休息好吗?陈洋这边的情况我们会再做处理,到时候有任何消息会再通知你。」
「不是……刚刚你怎麽没有说清楚……」陈母依旧处於震惊中。
「陈妈妈,先让安竹回家好吗?」主任说道,望向陈母。
面对主任的质问和白安竹的陈述,陈母终是敌不过,只好暂时同意。
沉默了一整路,回家後安顿好白子萍,严妏姗终於开口。
「安竹。」她唤道。
正在快乐撸狗的白安竹缓缓起身,面向母亲。
「陈洋为什麽会摔下楼?」她问道。
努力抑制心跳和焦虑的情绪。
「我把他推下楼。」白安竹回答,看着母亲,似乎读懂了些什麽,又补充道,「那里没有摄影机,我也确定没有人看到,而且陈洋摔下楼的时候是头部率先着地,即便他没有陷入昏迷,也肯定有脑震荡。」
见白安竹现在的模样,也证实了严妏姗心里的猜想。
方才在学校的一举一动,无疑是想博得同情而编织的谎言,她估计……
「你手上的伤也不是陈洋的错吧?」此刻不管严妏姗多想崩溃大骂,她都必须要忍住。
「是我自己划的没错,但刀也确实是陈洋的。」白安竹说着,观赏了下她自己的杰作,「不太需要担心,被拆穿的机率偏低。」
「所以为什麽你要把他推下去?你可以把这整件事的过程告诉妈妈吗?」严妏姗坐上沙发,努力告诉自己,无论听到什麽样的回答,都不可以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白安竹也坐定,胖胖上前,趴在白安竹大腿上,她就这麽一面m0狗,一面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