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很亮。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按照时间来算,现在才刚刚临近中午,正是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刺眼的光线轻而易举就透穿了空梯的挡板,薄透的衣衫,投射在晏茶光洁的肌肤上,照出那片弧度的莹莹润泽,引他泛羞。
埋首在晏茶胸脯前的隐森模样仍然有些蔫颓,可他不需要情绪激越,只轻轻地嚅动嘴唇,就能让悬在半空的靛蓝鞋尖发颤,逼得布鞋的主人不得不软弯下腰,天鹅弯颈一样曲折起腿膝,妄图借着体位,把乳头被男人咬吮的刺激感发散抵消掉些许部分。
“啊~啊啊~~隐森……隐森……唔、呜……”耳畔响起的细小喘息,柔软的和扣抓在隐森后脑勺的手指神似。
那几根指头蜷曲插进男人的发丝里,微微的有点发凉,带着种池塘清水的甘甜冷冽,隐森吸气时,觉得他甚至能隔空嗅闻到那无实感的纯澈。
那种气味让他深深着迷,他可以一直浸在那里面。
男人的鼻尖陷进面前的柔软里,白嫩嫩的小团儿,又香又绵,因着他的吸吮,原本白粉的乳晕变成了稍稍凸涨出来的草莓色,软弹的娇嫩乳头在他的唇齿间,经过了不太温柔的对待,现在已经能硬涨着摩挲他湿漉漉的舌尖,同他戳顶回抵。
隐森现在跟躲在熟妇怀里的无知婴孩也没什么区别,可他到底算不上是什么无私欲的幼儿,干的事情也和寡淡无知相差甚远。
他有他的性欲,如同铁桶里装满的黑漆,稠密且熏黏。
弓起的结实腰背重新聚敛回了力气,手臂肌肉线条在衣服底下隆起,轻轻松松就把晏茶搂起来了。
晏茶只觉得身子一空,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惊诧到喊叫,馨香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额头。
怀里的人羞耻地急喘,他抬眼和男人对视,像是在邀请,也是在寻求帮助,他抬手胡乱地摸了一把自己被冷落的另一边胸乳,然后腼腆地把它托偎起来,把乳头捧送到男人的脸庞边。
“这边……这边也要嘛…唿~痒……它也痒……”
饱满的浑圆挤压在了隐森的嘴角,头发已经有些乱糟糟的男人若有思索地蹭了蹭,然后听话地放过了嘴巴里那颗几乎要被吸烂的红莓果,伸出他的舌头,卷缠上了送上门来的淡粉色乳尖。
“咿呀~呼……呼喔……”晏茶十根脚趾头全部都蜷在袜子里,每个关节都随着隐森逗弄一样的吮吻时而弯曲收缩,时而伸直张开,很是可爱。
“可、啊~可以、可以了唔……不要,停……隐森不要了……”攥着男人头根的手指渐渐失了力气,最后在一阵无法抵御的爽麻中松垂下来,悬荡在半空。
晏茶开始寻求可供他着落的安定点,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人也空空的悬着,能够攀揽住的只有隐森,所以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要试调肢体部件的牵丝木偶,勾了勾脚踝,动了动手腕,然后往靠着扶手站立起来的隐森身上爬。
阳光一直在照着任何东西,可它也有看不见的,比如那几件从楼梯背面的阴影里滑到木阶板上的薄衫、落搭到楼梯阶底下去的白棉袜、啪得两声从楼梯的正面掷下来,一路弹滚到地面去的靛蓝色布鞋。
晏茶脸颊发烫,一条结实有力的腿卡进了他的鼠蹊部位,压着了他无声溢液的三角地带,都不用磨,泛滥软腻的穴缝就迫不及待夹嗦起那条腿肉。
“唔啊……啊……”晏茶发出可爱的哼喘,抖颤着腰肢,猩红的舌尖舔过他腻软的乳沟,在那儿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