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耳钻进来的嗓音,似潺潺流水。
一清水儿的祥润和蔼然。
“哎——”受不住哄的晏茶小吸一口凉气,抬手半捂住红透了的耳根,“老师,耳朵痒了。”
鎏橙色的日光从廊檐边倾泻下来,洒落在晏茶的头顶,把纱雾下朦胧的面容照得皎明。
隐森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心底就泛起一丝压不下去的悦然,“哪儿痒了?我看看。”
隐森身长腰直,揽着晏茶轻轻松松一挽,就把人给带到了回廊往里的扶阶上。
位置偏,阻隔物也多。
晏茶被半抱半搂到了一处干净的空木梯上,四下无人,坐下来以后,隐森果真倾身过来,轻捻住他发烫的耳廓,认真地瞧看起来。
“小茶的耳朵很漂亮,没挨着什么坏伢虫儿。”隐森慢条斯理地隔着花纹繁密的柔软布料,拿指肚去描晏茶的耳朵。
敏感的耳根根本遭不住,更热了,热得都要融化了。
晏茶抖了抖,恼起了隐森,觉得对方就是故意的,等到他又积起了力气,腾地就把蒙着他脸的白纱往下拉,烟胧罩幕被揭,偏头入眼的就是半张侧脸。
轮廓深邃的眼睛,冷白的肤色,锋锐饱满的眉骨线条,一点粗犷蛮色也无,也丝毫不显得阴柔。
肤白明净,面如玉石。
真好看。
隐森贵矜不苟的脸上隐约可看出些同另外四个男人相似的轮廓,可因为气质的不同类,晏茶只要能得细看,就绝不会把他们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