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封隋抓住迟朔的胳膊把迟朔扯到自己后面,忍无可忍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算你是他爸,一口一个小畜生,还动手,他是畜生你是什么,你是畜?”
迟朔挨了这个巴掌,脸上连愤恨的神色都没有,比死灰还平静。
司机恐怕事态扩大,见状立即上前把这两个小崽子护到自己后面,朝男人沟通道:“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男人把司机上下打量着:“你他娘的又是哪个?”
司机赔笑道:“我是您儿子同桌这边的司机,您息怒,消消气,有什么事坐下聊,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好商量。”
“哟,还配了司机。”男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好像鲨鱼闻到血肉,原本被挑起的怒火被贪婪平复了下来,看向封隋,“有钱人啊。”
男人道:“这么说火是你放的,啊,有钱人放火放着玩儿?”
封隋没跟上男人的脑回路,“关我屁事,你问你儿子啊!”
迟朔赶忙接到:“爸,火灾是意外!”
“哼,意外……”男人说话的功夫已然把家里转了一圈,看到家具基本都换了新,还多了不少东西,气也消了不少,“你换家具的钱哪儿来的,都是你同学出的?”
迟朔看了眼封隋,答道:“是,我,我会还的。”
男人顿时又不高兴了:“你拿什么钱还,人家要你还了吗!”
封隋想说当然要还,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别说。
迟朔听出他父亲又开始生气了,长期家暴阴影带来的伤痕令他遍体生寒,身上的旧伤仿佛都在痛,“我会自己赚钱还的,您放心,不用您出钱。”
“老子出个屁钱,你老子我一分钱都没有!”
迟朔道:“还有,墙明天有人来粉刷,床垫明天早上能到,今天晚上,您在沙发凑合凑合,我和迟欢最近几天住在……住在最便宜的招待所。”
封隋挑了挑眉。
男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对瓶喝了口,没喝到空瓶里的东西,随手把瓶子扔到了地上,哼道:“你爱住哪儿住哪儿,你跟那赔钱货住街上我都不管你们!”
迟朔垂头道:“我们明天就回家。”
反正封隋家和这个家,都不是他和迟欢的家。
住在这个家里,起码只会挨打,不会挨操。
回去的路上,在车里封隋有一刻钟都没跟迟朔讲话,直到快到家,才憋不住了,对迟朔道:“你就这么想回家,回到你那垃圾爹那边?”
“嗯。”迟朔一直坐在靠窗的那边,看着黄昏暮色的窗外不断移动的热闹街景,整个人都笼在孤独的阴影里。
“没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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