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抱住刘杏肩膀:“妈,对不起!”
刘杏窝在儿子怀里,嚎啕痛哭,为自己困厄的命运,为儿子难测的未来,也为那早死解脱掉的男人。
许久,她哭累了,抱着一丝侥幸看向乔柏南:“能改吗?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乔柏南摇头。
刘杏不死心:“结婚,说不定能治过来……”
“这不是病,再说,我也不能去害别人。”
刘杏又嘤嘤哭起来:“都怪我太强势,要是这个家由你爸做主,说不定你不会是这个样子。”
乔柏南没再多做解释,十年了,母亲没有说服他,他也没有说服母亲。
他们就像两根平行线,永远不会有共鸣,但会一路同行下去。
母亲用这种方式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在糟糕的生活寻找到宣泄的出口。
母亲睡去,乔柏南收拾好屋子,惯例走到父亲照片前。
那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
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性取向,没有排斥,更没有讥讽,一直默默帮他瞒着母亲,直到那件事发生,也从未对他有过半句怨言。
可他感到深深地自责,无法原谅自己,曾经为所谓爱情而犯下弥天大错。
他似乎找到留下傅凌沉的解释,痛到麻痹,痛到无感,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傅凌沉在家看着表,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乔柏南仍然没有回来。
他很想打个电话,又怕刚缓和的关系再次闹僵。
布布蔫头巴脑缩在角落,看着自己平时玩的毛毛球被“敌人”握在手里折磨,大气不敢出,更不敢靠近,委屈巴巴盼着门口。
忽然,傅凌沉起身将毛球弹开,布布习惯性蹦过去,伸出爪子去抓,谁知毛球又重新回到傅凌沉手中。
布布低吼几声,表示不满。
傅凌沉这才注意到,拿着球在它眼前晃了晃:“想玩?”
布布试探性摇了摇尾巴。
傅凌沉揪住脖子把它拎在半空:“以后离我男人远点,走,爸爸带你到楼下玩!”
布布极不情愿的被带下楼,它讨厌这个男人粗鲁的行为,把自己尾巴当麻绳一样缠在手上玩弄,有几次试图逃跑,但都被男人揪着尾巴提了回来。
它感到前所未有的没面子!!
傅凌沉才不在乎一只猫有没有面子,像望夫石般盯着大门口,小区好几个遛猫遛狗遛小孩的频频往这边瞅,一脸艳羡而好奇。
傅凌沉望了半天也没见人影,却等来元朝一通电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元朝支支吾吾:“凌沉,傅,傅叔叔在我这!”
“靠!”傅凌沉大怒:“元朝,你他妈出卖我?”
元朝忙解释:“我没有,他们查了我的消费记录……凌沉,傅叔也是为你好……”
“滚蛋!”
傅凌沉挂掉电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傅齐宁。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