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楼下等我。”乔柏南做出最大让步。
“不行！”傅凌沉固执道：“今天你必须和我待在一起！”
乔柏南看着他：“待一起干嘛？做爱吗？能做出钱，做出项目来吗？你要是精虫上脑，爱找谁找谁，别来烦我！”
“你眼里只有钱！”傅凌沉咬牙：“乔柏南，你一点都没变，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不讲廉耻，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勾当，你究竟做了多少？”
啪！
一声脆响，傅凌沉脸上瞬间泛起通红的五指印。
乔柏南眉目冰冷，眼睛死死盯住傅凌沉，内而外蒸腾出难言的悲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倒刺，被这个人连血带肉的拔出来，带出无尽的悔恨、自责、难过和痛苦。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傅凌沉不语。
乔柏南看了一眼窗外漫漫黑夜，转过身：“想毁掉我，就来吧！”
傅凌沉没动，由着乔柏南消失在拐角，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他向来无法无天，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屡屡碰壁。
他拳头攥紧，却抬不起来，这本身不就是一场报复？可面对乔柏南挑衅，怎么就下不去手呢？
乔柏南眼里透着深深地厌恶、落寞，他心里反而像吃了一记重锤，莫名跟着难受起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乔柏南走进会场，有意在角落停留片刻，直到确认傅凌沉没跟过来，才放心走向中心，直奔程严谨。
程浩东坐在程严谨旁边，无聊的扣着手，这是他丢开手机养成的习惯。
“柏南！”程浩东跳起来，抓住乔柏南胳膊：“你终于来了，我快无聊死了，陪我出去走走。”
程严谨轻咳一声，他太了解这个儿子，溜出去哪肯再回来，可他有话单独对乔柏南说，只能向身边保镖使了个眼色：“你陪他去，柏南留下来。”
程浩东尽管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不敢反抗，无奈瞥了一眼乔柏南，悻悻走开了。
他一走，桌旁只剩下乔柏南、程严谨二人，他俩对视一眼，谁都没先开口。
“听说你想做林湖那个项目？”程严谨率先打破沉默。
“是！”乔柏南点头。
“这个项目不错，”程严谨笑道：“我一直很欣赏你，你很有才华。”
“谢董事长，职责所在！”
程严谨听出来他话里不满，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何律跟你合作，但这个项目耗资大，后期难免有资金困难，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
乔柏南推了推眼镜，掩饰眼底的自嘲：“这算是补偿吗？”
程严谨笑了笑，也不藏掖：“凌沉这孩子本性不坏，柏南，你要理解一个当父亲的难处。”
乔柏南微微皱眉。
“你有能力，有手段，为公司创造很大价值，我也懂爱才、惜才，可这不代表我就要搭上一个儿子，我老来得子，就这一根独苗，实在不能看着他一错再错。”
乔柏南忽而一笑：“程董这是怀疑我跟浩东有不正当关系？”
程严谨眯起眼：“我知道你是……”
话没再出口，他一直不能接受两个男人能做那种事！
“我是同性恋！”乔柏南毫不掩饰，目光直视眼前打扮精致，却难掩沧桑的老人：“但浩东不是，他很单纯。”
程严谨眼中满是狐疑，起初他也不信，后来有人拿出证据，照片里两人虽没有亲密动作，但儿子整日跟一个同性恋出双入对，甚至睡在一起，难免有一天不会出事。
更何况他这个儿子天生缺根筋，尤其短情丝，三十岁的年纪，从来没谈过女朋友，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他有必要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