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的手快要完全收紧时,秋橙骤速挣脱了被绑在身后的绳子,后仰身子,腾出一只脚不留情面的往他身上踹去,周言也不是吃素的主,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她的攻击。
秋橙挣开的手迅速朝男人的脸上甩去,却也被他伸出手擒住了,烟体也跌落在他的裤子上。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怒气,周言沉着脸色,一只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原本掐在女人脖子上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他带着冷意的指尖从她脖子上滑落,粗茧的指腹悄然摩挲过她已经染上红痕的脖子,带起她心里的战栗,周言手腕竟不可抑制地微颤着,却又被他极力的掩饰。
他的手一松,秋橙连忙撇开身子,大口呼吸,随后沉色怒注周言,“你以为你说你做过牢我就会怕你吗?别说做过牢了,杀过人的我见的也不少。你以为你说你坐过牢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吗?别傻了周言,别总拿你自以为是的说教当做是对我好,我他妈才不吃这一套,我早他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你要真想杀了我,何必趁着现在,你要真想强奸我,早他妈在上一次的楼顶上做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刺激吗?车震刺不刺激?我现在就在这,有种你真扒了我的衣服。”
周言随着她的话语脸色愈加沉,盯着女人精致艳丽的脸庞的双眸不明暗沉的情绪如同晕染在清水中的墨,缓缓晕染开,染黑了一方的纯净。
原本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女人,想给她长个记性,这女人像是没有警惕心似的,才和他认识多久,还真敢在他车里肆无忌惮的睡觉。
却没想到秋橙一点怯心都没有,竟还敢对他说挑衅的话。
周言没好脸色的冷哼一声,顺势把原本擒在手里的秋橙手臂甩到一旁,力气不大不小,却足以让秋橙感到发麻。
随后用手拿起跌落在裤子上的烟,捏灭。
“秋橙,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说了,有种你就来。”秋橙是一点都没有退让,她捂住被甩麻的手臂,恶狠狠地盯着男人。
周言像是被点爆的炸药,倏然抓住她的脸,用自己的全身将她顶在车门上。秋橙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突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车门上,两个人一起挤在狭窄的副驾驶座位上,秋橙的背被车门顶得发疼。
熟悉的烟味霎那间把她团团包围,她吃力地喘息着,艰难地抬起眼皮瞧清局势,入目的竟是男人暴戾阴沉的脸,此时此刻的他才真像一位劳改犯,随时随地就可以把她给肢解了。
一丝危险的气息从她心底黯然诞生、悄然蔓延。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他造的牢笼之中,全身上下被他人体锁得牢固。
男人的身体和她曼妙的曲线紧密贴合着,他的呼吸起伏牵动着她,女人侧开脑袋,试图躲避他炽热的目光,可男人的大手死死捏住她的脸,逼迫她不得不昂着脑袋和他注视。
他的手捏得女人生疼,秋橙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就这一声,使沉默的男人不禁顿了顿,他抬起女人的下颚,“秋橙你真他妈以为我不敢吗?”他淡淡的又重复了一句。
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他扯住了女人的下摆,又缓慢的往上推,动作不似之前的粗暴,却别有意味。
明明今天的他没喝酒,秋橙却从他身上嗅到醇香的酒味,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两个成熟的男女共处在狭窄的空间里,彼此身上散发的荷尔蒙威力是如此的大,秋橙不敢再乱想。
熹微之下,是秋橙晕红的脸蛋和急促的呼吸,周言的手还没有真实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就想急着躲开,但越往后躲,腰间搁到的硬物就使她越疼,她没法,又只好贴上周言身上。
他的胸膛也是硬硬的,和车门的冰冷相比他是冒着火星的火盆,正在不断灼烧着女人。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间,温热的鼻息拍打在她光洁的肌肤上,使她忍不住战栗,她微微抖动的身子和男人炽热的躯体发生摩挲。
周言抓住她衣摆的手变成了环绕她的腰肢,他将秋橙完完全全的囚固在自己的怀中。
她柔软的身体仿佛要化在他的手中,周言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间,头顶硬刺的头发刺得秋橙发痒,她娇嗔着躲开,却发觉男人只停在了这个动作,静静地把额头靠在她的肩上,她成了坐在了男人身上的姿势,暧昧说不清。
“怎么不继续了?”她的话里带着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周言沉默须臾,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靠在女人身上的躯体随着他的轻笑抖动,头依旧没有抬起来:“秋橙你怎么这么…骚?很期待我上了你吗?嗯?”
“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我满足你你倒还不高兴了。”
周言停顿的身子猛然腾起来,他用一种少有的悲悯又冷淡的眼神望着秋橙:“呵,那我真他娘的谢谢你啊。”话中说不清楚是在讽刺秋橙还是在嘲弄他自己。
话毕,他抱着秋橙调换了个方向后丢下了她,独自开车门走了出去。
他要出去透透气,再呆着这里他会被这个女人给气死的。打从秋橙来的那一天,他第一眼瞧到这个精致的女人时,他就明白,秋橙并非是个软柿子。她常常冷淡的眼眸中充斥着常人少见的野心,可他看不清她的野心是属于什么,他只知道秋橙不属于这儿。
无论是她不重样的高跟鞋,还是干净整洁的衣裳,和他这个糙人不是个级别的。他也不懂得她是从哪里来,来这儿又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西南区的光棍和流氓视她为香喷喷的美肉,如果她没有点警惕心,当她真正落单时,她必定会被那些野狗吞净,哪怕是骨头也不放过。
他越想越气,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可心里就是存着无缘的怒火,吞不掉、出不来,令他堵得发慌。
周言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操她大爷的。”
最好留她自生自灭,永远不管她才好。
此时此刻秋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揉了揉被捏疼的脸和被勒出红痕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臂多了好几道艳红的痕迹,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秋橙蹙着眉,又打开车上的后视镜,从镜中左瞧瞧右望望,发现脖子上的印子呈现的是淡色,倒是没手上的严重。
不过明天还是会因此留下痕迹的,自然少不了人们好奇八卦的询问。
想到身上处处都有的伤痕,而始作俑者正是周言,秋橙就气得牙痒痒。
她抬眸瞥了眼车外站得笔直的男人,沉声骂道:“疯子。”
……
周言站在车子三米开外,想抽烟,却发现自己前不久燃的烟在两人打斗时被他给捏灭了。他只好又从口袋里掏出新的一支,这是他身上的最后一支烟了。
如愿抽到烟的周言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仰起头,睨望天上的月,可月已经被一大片乌云给遮住了。他惆怅无比,捏着烟又抽了一大口,暴烈的烟味充斥他的鼻尖,危力却没有秋橙抽的娇子大,硬中华解愁的能力如今是小之又小。
这烟越抽越没意思。
周言摸了摸自己刺手的平头,低着脑袋盯着脚下不平整的地面,孑然喟叹。
而一直在一旁蹲了许久的男人瞧见周言默默抽着烟,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凑上前来搭话。
沉重的脚步声传到周言的耳朵里,他不急不慢地抬起头,便瞧见一个比他矮一截还瘦弱的陌生男人正朝他走来。
周言紧抿唇,吸进肺里的烟随着他的吐气从唇角边争先溢出,眉头紧锁,全身都透露出阴翳的气息。
特别是因他把外套衣袖挽到臂弯而露出的花臂纹身,在沉闷的黑夜中如咆哮的恶龙散发着冷冽的寒意,让人心生胆怯。
可是总有不怕死的傻子带着侥幸的心理想要靠近。
瘦弱的陌生男人走到周言面前,他擒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猥琐眯眼先是意味深长地冲周言身后的小汽车瞥了瞥,随后又落在他的身上,目光上下打量周言的身材后,啧啧两声:“兄弟你挺勇的啊,大马路旁都敢玩车震。你要不带带我,3p玩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