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动不动就哭啊?”乔逾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又隐隐有点想笑。“还有宋先生,你这是在狡辩、钻协议的空子吧?”
宋峻北颔首:“不错。”
金主连不要脸起来都这么有气场。
乔逾没忍住笑出了声。
心里欢喜,这时再看那吊瓶都巴不得药水能滴得更慢些了。
病房里开着电视,乔逾就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断断续续地陪金主聊天。宋峻北会讲一些OU+的事,大都是职场相关。讲一讲,看乔逾感不感兴趣,又问他在学校里,以往和同学们一起时会做些什么事情。乔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莫名有一种兼职了陪聊的感觉。
却比实习时被上级和各位领导推来推去,比被言语暗示和脸色支配的工作轻松许多。感觉今天宋峻北说话语气都温和了不少,是因为乔逾是病人吗?不论说什么,宋峻北都很耐心地听着,不急于打断和插话。他只在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两个提问,可以自然地接上话题,拉着乔逾多说一点。
乔逾其实没有太多话可讲。他平时喜欢自处,能和同级们融入到一起去,但心里并不热衷于社交。他是有那么点不顺从潮流和大众的性子在的,偏喜欢翻翻书,逛逛国际网络找乐子,浏览长视频。他在学校念的是外语专业英语系,不过他学什么专业都无所谓,他爸,还有他爸身边的人都想着把他安排到哪里哪里去,用以构建更大、手更长的商场关系网。因此上学念书,选择什么课业反而是出于乔逾的个人兴趣。
“我可以帮你把你的漫画翻译成英语。”乔逾说。说完他就回想起金主的作品大概都是些什么题材和内容。乔逾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呃……你需要吗?”
宋峻北淡淡笑了笑。
“那种东西没有传颂的必要。”
如果不是宋峻北突然出现在他的人生里,那乔逾大概可以谁也不管,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他不想被安排,他梦想着毕业后能离人心诡谲的名利场远远的,梦想游历北欧列国,一边做零工一边旅行,将浪漫都献给宁静悠远的旅途中的一生,过这样的生活。
因为闲聊的对象是宋峻北,这个想法就没有说出来了。金主过于慷慨,并且似乎非常想把他安排进OU+集团,乔逾总不至于没眼力到当面回绝人家大老板的盛情相邀。
那毕业后要怎么拒绝?
哎,明年再想吧。
只有宋峻北去洗手间的时候,乔逾从这安心沉浸的氛围里扎出来,他才陡然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心里不可控制地浮现出最初的问题——
宋峻北那时候到底为什么摸他的手?
还将工作都放在一旁,周一也破例留下来和他待在一起,陪他输液到这么晚。
聊天有这么开心吗?他们的关系竟然破天荒地连续了两个晚上。
为什么。
宋峻北……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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