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嗯…你说什么……”
齐年皱眉挂断通话,隔着手机都能闻到对面接电话的兄弟一股宿醉的味道。
齐年将通讯录滑到安野的名字上,犹豫半晌还是拨了出去。
“安野,我是齐年。你知道闻舟在哪儿吗?”
“……他不在家?”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安野的语气有些犹疑,他素来是知道闻舟与齐年有些交情,却并不知两人之间这么要好,“你找他是有什么事?”
“我……我和他是邻居,找他是因为……”齐年的声音低落了下去。
他并非不知道自己要找闻舟的原因,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心赤裸裸地剖开展露给他人。
他要如何在外人面前云淡风轻地说,我其实和闻舟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我们曾经是天真无邪的少年玩伴。后来因为我的搬家,我就从他的记忆中完全消失掉。
可是对我来说,那几年是我晦涩无光的童年中难得的快乐,所以我将闻舟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在这次搬家后,我意识到我们不仅重新成为了邻居,还是隔壁班的同学。
这对我来说是命运般的重逢,是童年时代念念不忘的回响,是萌芽成少年悸动的爱恋。
但对于闻舟来说,我只是他认不出的顽童时代的伙伴,是他可以勾肩搭背的朋友,是他可以一起去抽烟打架的兄弟。
我一步一步靠近他,却终归不会是他的怀中人。
似乎是敏感地察觉到了电话另一端齐年语气的异常,安野顿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学校附近的那个小旅馆,闻舟经常带他的女朋友去那儿开房。”
齐年的呼吸轻微一顿,他知道闻舟身边总是有流水的女孩儿,但是他并不知道闻舟和这些女生都到了赤裸相见的地步。
这是闻舟不曾在他眼前展现过的一面。
“是谁?”风洵将安野揽在怀里。
自从那件事后,安野的周身总是萦绕着一股浓重的、化不开的沉寂和落寞,让风洵恨不得狠狠地将他的小野揉在怀里,融合在自己的血肉里,去疼爱,去温暖。
他近乎是猖狂地在安太太的底线上试探,近乎每分每秒都与安野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