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情给陆羡鱼带来的不小的刺激,当时他趴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直到来打扫卫生的佣人敲响房门,他才回过神来,匆匆掀起薄被盖在身上,说了声请进。
佣人很快就将地毯连带着地毯上的狼藉一并收走,走之前,还在床头柜上放了一袋子药。
陆羡鱼等人走了,费力地爬起来拿来一看,发现都是一些消肿的药膏,随便拿了一管胡乱擦了擦,就因为困意和疲惫一同袭来,睡了过去。
就连在梦里,陆羡鱼也被打屁股,只不过这次打他的人却变成了师尊。
是那张和陆渟渊相差无二的脸,但是却留着黑色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衣。
他温柔地将陆羡鱼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拢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他。长长的头发有几缕垂到陆羡鱼的脸上,痒痒的,滑滑的。
陆羡鱼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却被师尊按住手腕,师尊低头在他软软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小鱼,不乖哦。”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师尊就将他翻了一个面,让他趴在腿上。
臀部上很快传来凉意,紧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巴掌。
“啊——!!!”他在梦里叫得好大声,哭喘着,呜咽着,抓着师尊白色的衣角弱弱地讨饶,“师尊...不要...呜呜不...不要...我知道错了呜...”
在这一刻,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尤其是与师尊手掌接触的臀部。在这疼痛与羞耻之中,他竟然还脑海里描摹师尊的手,那双手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匀称,因为修炼的缘故,没有任何伤痕,印记,但却在手掌心有一层厚茧。
当年他才被捡回去不久,师尊亲自握着他的手,教他画符,他皮肉娇嫩的手背被师尊掌心的厚茧硌得不舒服,瘪着嘴皱着一张小脸,要哭不哭的,师尊只得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双他再熟悉不过的手,如今却惩罚着他。一只手按压着他的紧窄的腰身,另一只手无情地朝他的臀肉扇着巴掌。
“呜呜...师尊不要...好痛...不要啊...呜——”师尊毫不留情,臀肉很快就变得又红又肿,他哭得好可怜。
然而,最后一声呜咽却转为惊惧,因为他可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奇怪的反应。
陆羡鱼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双颊潮红,眼角还挂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望着天花板,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天字一号闪烁着白光飞到他面前,提醒道,“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睡得着的,快起来做任务了。”
陆羡鱼昨天就大概了解了原身在原剧情后面的戏份走向,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让陆渟渊厌弃他。
好说歹说原身也是陆渟渊一手带大的孩子,就算有世界法则的无脑加持,一时半会就想要陆渟渊真的放弃,并没有这么简单。
于是,陆羡鱼这两个星期别的没干,就到处去演绎什么是纨绔,什么是败类了。
课不听了,学也不上了,架打了,吧也泡了,狐朋狗友交了,卡随便刷了,钱也乱花了,
时不时还回一趟家,就算陆渟渊不在,也对着空气发发疯,摔几个古董花瓶,撕几幅画。管家佣人们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电话里向陆渟渊一件件禀报。
电话另一头的陆渟渊还在和下属谈事,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说,“不想上学就不想上吧,反正会把他送到国外读书。和他一起玩的人调查一下把结果发我,打架的也查一查,如果是小鱼惹的事,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如果是对方惹的事,就处理掉。”他顿了顿,签了一份文件,才继续说,“如果是互殴的话就别管了,还有把我房间的碎片打扫了。”
说完不等管家反应就挂了电话。
管家无奈地捧着手机唉声叹气,只觉得陆总这哪里是在养儿子,是在还债啊。
正想着,如今的陆小霸王,陆羡鱼刚回到家。
陆羡鱼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活脱脱一副就像是在声色场纵欲过度的样子。
陆羡鱼也很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纨绔的精力这么好,能从天刚擦黑玩到天亮,中间还时不时换场。并且因为不用上班,陆羡鱼想逃的借口也没有,一周无休。
“好累啊。”小声地自言自语,抬头看见管家,问道,“陆渟渊还是没回来?”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陆渟渊这两个星期都没有回过家,既要忙生意,又要带着谢蕤教做事,中间还要抽时间去医院治疗,不是直接睡在公司,就是公司附近的住宅,市郊的陆宅自然就被舍弃了。
但在陆羡鱼眼里看来却不是这样。
他打起精神,问管家,“那个谢蕤,是不是也一直待在公司,和陆渟渊一起?”
管家满头是汗地低头回答,“少爷,公司的事我也不知道。”
这在陆羡鱼眼里即是默认。
陆羡鱼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他笑,“没想到我活了快十八年,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没搞清楚。”说完,拿起进门才放下的外套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