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看看小孩。”林清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焦急。
林三爷将林清踹门这件事放在一边，他站了起来，凑近看了看，“这就是你收的那小孩？”
他摸了摸林四行的额头，看了看林四行的眼珠子，起身就往堂屋里走。林三爷住的是个老式的瓦房，横着也就三间屋，堂屋里的陈设也就那么几件，一眼扫过去，最为值钱的也就是那些药材了。药材都放在一块，是一个三屉一柜的竖柜。
他熟练的从抽屉里摸出来一个小葫芦，倒出来一溜黑丸子，约莫八九颗，一股子草药的苦涩味道弥散开来，他麻溜的撬开林四行的嘴同水一并喂了进去。只是轻轻用烟斗一抬他的下巴，林四行就吞了下去。
林三叔找了几张练了大字的之给他包了几副药，就把人打发走了。
“一日一副，三碗水熬做一碗，分三顿喝。”
林清接过了林三叔包的药，又把小孩抱在怀里。似是想起了什么，“叔，我赶明来给您来修院门……”
不提这个还好，林三叔在屋里骂了一句，让林清快点滚。
许是太过于难受了，他看间林四行无声的流泪，一双圆眼紧闭，嘴唇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将耳朵凑了过去，听见了微弱的喊娘亲的声音。
林清笨拙的拍着少年的背，哼着洪水的歌谣，林四行攥着他的手，喊着阿娘。
林清破罐子破摔，“乖……乖宝，乖宝。”他竟是越喊越顺口，丝毫没了之前羞耻的感觉。亲昵的称呼是真的会让人产生只属于彼此的错觉。
林四行也在温柔的安抚中睡的安稳。
林四行一觉醒来就看见林清胡子拉碴，看起来狼狈极了。他一动，林清就醒了。男人揉揉眼睛，探了探额头的温度，一片温凉。
“看来是不烧了。”林清揉了揉林四行的脸，“乖宝饿不饿，爹去给你做饭。”
林四行不知道该先纠结这个乖宝的称呼还是林清一反常态的自称爹这件事，毕竟林清一向是不让林四行喊他爹的，总感觉林四行把他给喊老了。
“乖宝——”
“乖宝？”
“闭嘴。”林四行默默的将被子拉高，埋过头顶，掩去了他羞耻发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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