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将大理石的瓷砖照得发亮。
房间内摆着一张床,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符启梨躺在中间,睡得平整的被子微微凹陷下去。
阳光越发刺眼,符启梨皱皱眉,翻了个身。
顿时,身上披着的薄被滑落,露出了满身的痕迹,还有被擦得模糊,却始终洗不掉的“谢途”二字。
一阵风吹了进来,门被推开,谢途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扮。此时穿着笔挺的制服,脚上是发亮的黑色长靴,武装带上别着手枪套,还有一根卷好的长鞭,整个人气宇轩昂。
好似昨晚做那些激烈性事的另有其人。
谢途看着符启梨,上前拍了拍他的脸,“起床,我要走了。”
符启梨被叫醒了,他迷茫地抬头,看看谢途一身齐整的打扮,又看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他将被子拉了上来,“怎么这么快?”
“别问那么多,起床,走了。”谢途毫无怜惜,说完,转身抬腿就走。
符启梨只得从床上起来,他拿过昨天的衣服,上面虽然沾了些体液,但好在还算完整,只是萦绕着体液的腥甜味道,穿上后,不免有些难堪。
他走出了休息室,谢途坐在办公桌后等他,手中把玩着一串珠链。听到他出来,懒懒地抬头看了一眼。
昨晚散落的金银已经消失不见,符启梨本应该离开,又生怕谢途忘记他哥的事情,开了口,“我哥……”
“知道。”谢途不想听他多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招手让他过来,把珠链递了过去,“昨天那么喜欢,给你了。”
符启梨伸手接过,才发现这是昨晚谢途塞到他后穴的东西,他脸色涨红,拿着那珠子的手也不住颤抖。
“好好戴着。”谢途强调了一遍,随后指了指门外,“副官在楼下等你了,等会坐他车回去。”
符启梨胸前乃至身后都有种火辣辣的痛感,被衣服摩擦后,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他记起了昨晚挨的打,没敢反抗。低头捏着珠子,好一会才动了。
“我哥……”符启梨还是没死心。
“知道了。”谢途有点烦躁。
见谢途这个态度,符启梨没有再说下去。他难堪的将珠链戴在手腕上,便脚步不稳地转身离开了。
在他的身后,谢途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直到符启梨走出办公室,他才嗤笑了一声。
天真。
他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救符护安。
虽然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符护安叛逃,但谢途知道,并没有这么严重,甚至最后定个玩忽职守罪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上面的人愿意,符护安犯的事都能解释,比如:偏离巡逻轨道可以是信号失灵、联邦的飞船可以是偶遇、炸毁荒星可以是系统故障……
这一切还不是全凭上面的人怎么说?
但想也知道,上面的人不会这么解释,毕竟符护安是王储手下送进狱中的。
谢途是王储一派的人,他自然可以和王储求情,但他疯了才会和王储做对,就为救这小小的符护安。
更何况符家老爷子眼见就要不行了,大儿子入狱,小儿子没出息。偌大的符家掌握着高级机甲技术,又拥有万贯家财,单是昨天送来的金银珠宝,有一块就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纹蓝玉”。
等符护安死了,尊贵的符小少爷被豺狼包围、又没了爵位,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又有谁会真心救他?
最后还不是要依附于自己?
谢途的手上似乎还残存着那身细腻皮肉的触感。他看向门口,符启梨早已走了,他收回视线,看向时钟。
下午两点四十。
谢途将手撑在冰冷的红木桌上,径自起身离去,皮靴在地上踏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要回去了。
谢途并没有太多时间在外面逗留,毕竟他监管着首都星一号监狱,桌上的公务堆积如山。
一号监狱里关押着落马的贪官,以及各种重型经济罪犯,此外,还有将被送上军事法庭,或是运往166星二号监狱、犯下滔天大罪的凶徒。
这些无一不是为财帛所动的恶鬼。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罪犯根系未断。他们底下的喽啰吸食着底层民众的血肉,只为有一天将入狱的头领捞出,继续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