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苏鹤枝会觉得自己的二徒弟风明筠和好友徐苍术有些像,都是很温柔的性子,而且总是很体贴。
对这样的人他总是愿意亲近。
“明筠,你师兄犯了错,我会罚他去思过。过几日祭天大典你随我去吧。”
“师尊,我自己去就行,你好生休养。”
苏鹤枝只淡淡摇头,似是累了般不愿再多说,风明筠只好替他盖好被子出了门让他静养。
接下来几日苏鹤枝只容风明筠靠近,可终会有人坐不住。
风明筠被南诀拦住了去路。
“二师兄,留步。”
风明月审视的目光落在南诀身上。
南诀装出一幅很惋惜的模样道:“师兄,师尊从来都跟大师兄最亲近,如今一回来就黏着你不放,你不好奇为什么吗?”
“哼,我倒是很好奇师尊为何昏睡那么久?”
“唉——这只能怪烛玄了,当然也怪我没有提前阻止。”
他一脸欠揍,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继续道:“你可知师尊已有心上人,那日烛玄伤了他的老相好,师尊这才气晕了过去。”
风明筠挑眉,似乎对南诀的话感到可笑,他的师尊可从来没表现过对一个有欲望。
“何必不信呢?你去问烛玄不就得了。”
“对了,你和师尊的老相好,在某些程度上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师尊认识他可比认识你久多了。”
南诀说完便轻飘飘地隐入黑暗,脸上还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风明筠因为南诀一席话,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本不是冲动的性格,但是一和师尊有关,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日早晨他去探望苏鹤枝时,便有意探究南诀所说真假。
苏鹤枝一连几天都躺在床上,那日所受冲击实在太大,他总感觉有个很重要的人因为他死了。
他想不起来那人面容,而且距离那日越久,那段画面竟然完全记不清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精神问题。
不过好在有明筠陪着他,每次看见明筠他就稍稍安心。
“师尊,你可有心上人?”
“嗯?没有,怎么了?”苏鹤枝抬眸看他。
庭外鸟儿鸣啾,早晨的阳光很充足地透过雕着莲花的窗照亮苏鹤枝不大的卧房。温文尔雅的白衣青年坐在他床边。
不对……为什么这场景也似曾相识?!
明筠是不是很久以前问过我……当时我怎么回答的来着?
“师尊你怎么了?!”风明筠看见师尊因为自己一句话又抱着头痛苦蜷缩在床上。
苏鹤枝头又开始疼,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封印将他的记忆封住。但是只要不去刻意回忆,头痛就不会发作。
我一定是忘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苏鹤枝缓过那阵痛感,借着风明筠搀扶的手坐起。
“我可能有个……心上人。”苏鹤枝缓缓道。
“明筠,你怎么哭了?”
苏鹤枝慌忙抬手拭去风明筠的泪。
“抱歉师尊,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
风明筠也不曾料到自己竟会流泪,心脏处钝痛袭来,身体先他一步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师尊真的把他当心上人的替身?
他有些失态,只握住苏鹤枝的手感受还在自己身边的师尊。
“师尊,你心上人是不是和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