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野回去的时候，游意正对着镜子擦头发，他打了个哈欠，脚步一转准备上床。
游意瞥了他一眼，把人喊住：“过来。”
他从旁抽了条干毛巾，把乖乖过来的人脑袋罩住，随意地揉揉，戏谑道：“去那么久，你迷路了？”
林渡野垂着头由他动作，声音透过一层遮盖传上来，显得有点含糊不清：“没有啊。”
至于到底去干了什么，林渡野闭紧嘴巴不愿意说了。
游意搓着他的脑袋，钻进鼻腔里的柠檬味洗发水的香气，和他自己头上的如出一辙。
毛巾边上露出几缕黑发，一翘一翘的，一直吸引着游意的注意力，让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痒。
游意漫不经心地接着给他擦了一会儿，才随手把已经半湿的布料随手往旁边一搭。
林渡野顶着一头四处支楞的乱毛，困得眼睛都蒙着一层雾。
游意托着他的后脑勺，还没干透的细软发丝绕着手指，他以同样的轻柔触感在林渡野唇上覆下一个吻，异常耐心细致地碾磨舔舐，又低声问他：“穿好内裤了？”
游意一边问，一边不安分地从他裤子边缘伸手进去摸了一把。
林渡野：“唔？”他脑袋后仰，眼睛里满满都是戒备，“我真的要睡觉了！”
……还挺坚持原则。
游意撑着洗手台的边缘，把人圈在怀里，久违地感到些挫败。
林渡野蓦地想起什么，在裤兜里摸出样东西，塞给他：“你用这个？”他翻内裤的时候看见的，顺手就揣上了。
游意始料不及，看了看手里多出来的两个玫红色跳蛋，无语了半晌，才又气又好笑地问他：“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呢？”
林渡野：“？”
他很困惑：“怎么说得这么远？你不喜欢的话，不用就好啦。”
游意臭着脸又看看跳蛋：“……这玩意儿你哪儿来的。”
林渡野诚实道：“买飞机杯送的。”
游意更气了，上手扯他的脸：“居然还是赠品。”
“嗷……”林渡野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我下次买给你啦。”
不是。游意哑然。重点歪了，问题在于：“谁要用小玩具啊？”他又不是找不到人做爱！
林渡野揉了揉脸：“你好排斥哦？是试过感觉不喜欢吗？”
游意：“不是。”
林渡野还挺惊奇：“我以为你都会尝试一下呢？”
游意眉毛一拧，就要和他细细掰扯，他到底在林渡野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但林渡野贴上来，撒娇一样蹭了蹭，又很纯情地在脸侧亲亲：“晚安啦，我真的超困了。”
行吧。游意冷着脸想。十七岁成长期嗜睡小猪。
林渡野吃完饭，抱着一个和阿姨讨来的软坐垫，和余阳夏并肩往训练室走。
一路上就听见他一直抱着手机碎碎念，林渡野支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把牛奶喝完，丢进垃圾桶，才好奇地问他：“你看什么呢？”
余阳夏兴奋地和他分享：“我们好像已经确认可以进季后赛了！”
“哦？！”林渡野捧场，“好棒！”
余阳夏感慨：“之前还觉得这赛季完了，一转眼已经保送季后赛，这也太幸福了。”
他把林渡野一揽：“你简直就是天降大救星啊！”
林渡野咋舌：“太夸张了吧。”
“哪里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