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水有个疑惑,在心里存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一直到婚后的第四天,她才鼓起勇气跟程知礼提起。
然而这个问题羞于启齿,所以她也没有直说,在程知礼还在切果摆盘,招待远道而来的公婆时候,她才拐弯抹角得找切入点。
“你最近是不是事太多,所以有点疲惫?”
程知礼声音跳跃:“不耽误蜜月旅行。”
他近来的声音总是跳跃的,和以往大不一样。
谢秋水都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变的,看着他熟练的切水果动作,哪里像个精神不好的人会做出的事情。
“可我感觉你最近睡眠好像不是太好,不管我什么时候醒来,你好像都是醒着的。”
程知礼漫不经心道:“嗯,在你身边,我有点睡不着。”他说完就把盘子放到她手上:“搭把手。”
谢秋水懵懵地端着段盘,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心里就回荡着他的话。
什么叫,在自己身边,他就睡不着?
是自己占了他一半的床?
以前也是他主动跟自己一起睡的,现在名正言顺了,才几天,反而嫌弃自己?
晚上,谢秋水把被子一裹,一半都不给他了。
“等爸妈过几天回温哥华了,你就睡客房,免得你在我旁边睡不好。”
程知礼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惹小媳妇生气。
他走到床边,悄悄的掀开被子一角,手伸进去,直抓着谢秋水的痒痒肉。
谢秋水笑到花枝乱颤:“哈哈哈……程知礼……哈哈……你松手……”
听着她的笑声,程知礼也跟着笑:“起来,有什么话说清楚。哪有新婚还没一周就分房睡的。”
谢秋水起身坐好,面对着他:“好像是你有事情瞒着我。”
程知礼想了想:“我血气方刚的,你又在我旁边,随时都可以碰到你,我能睡得香才奇怪吧?”
“那你……”谢秋水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又不是不能……你是不是,酗酒之后,身体不太好了?”
程知礼呛住,猛咳了几声。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从和好之后到新婚,二人都没同房过,确实不像他过去那种旺盛的样子。
好不容易有证在手睡了一间,他依旧老老实实,不动她。
程知礼眼神暧昧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我以为你不喜欢。”
之前就因为这个让她觉得自己不珍惜她,现在程知礼知道收敛了,看她没有主动需求,便能不动声色。
而且前些天两人都忙着婚礼,好不容易歇下来,自是要让她好好休息。
在谢秋水看来却是另一种极端。
她十分艰难才开口:“没关系的,程知礼,繁殖并不是婚姻的目的……”
她这是笃定自己不行了?
程知礼指了指外面:“我妈会偷听。”
谢秋水:“啊?”
程知礼忽然就拉扯了她的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妈她想要抱孙子,特意跟我爸分房,睡在隔壁房间,就是为了听八卦,这几天我们没动静,她就催我了。你身体敏感,稍微一下就会被听到,你不是不喜欢被人听到吗?所以这几天我都忍着。”
谢秋水才恍然大悟:“是这样……早说嘛,我以为你不行了。”
程知礼低头啄了下她的唇:“现在你的忍耐力如何?”
谢秋水:“什么忍耐力?”
“可以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忍耐力。”
“不行,嗯……别弄我耳朵。”
程知礼开始松解她的衣服:“不行也得行了,忍着点。”
谢秋水突然后悔自己跟他提起这个问题。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既然不方便……别脱了!”
程知礼还真停在原地,乖巧得不动了,只吻了吻她的下巴:“被老婆怀疑我不行,我若是不证明一下,那我还算个男人吗?”
原本没注意婆婆在隔壁会八卦偷听这件事,如今知道了,她自然不好意思做事。
谢秋水赶紧捧着程知礼的脑袋:“我信了,你行,你最行,我们改天玩。”
两人四目相对,你眨眼来我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