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灌洗到第三遍,后穴的木塞就没再取出,铃口处的小细管也被一小团棉花堵住。
屋子中间的地上放着一个灌满了水的大木桶,木桶的底座是特制的,底部正中有一卡口,可接角先生之类的玉势。
申常喜试了试水温,枯树枝般的手指从托盘里一溜玉势上滑过,选了一根较细的,道,“二宝,来,把这个拧上。”
申二宝接过来看了下,笑道,“干爹,这也太细了吧。”
申常喜道,“一步一步来吧,王爷可把他当个精细物玩儿呢,回回都整出了血,咱这差使就不好干了。”
肖阮被整得七荤八素,前后里外都胀得要命,被申氏兄弟解了链子搀起来,还没喘口气,两只手臂就被人牢牢反剪到背后,手腕和上臂的肘关节处被两副皮铐子铐了起来。脚腕也被铐子锁住,另有一条短铁链和手腕锁在一起,这下,他连直起身子都做不到了。
申大宝和申二宝一人一边架着肖阮放进了木桶里,桶里的水温很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香味,肖阮像被扔进滚水的青蛙,纵然四肢被绑还扑腾得水花四溅,申氏兄弟二人一人压制一边肩膀,申三宝则在水下摸索,按着他的腰,让他后穴不偏不倚坐在了玉势上。这俩人可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后穴一下子坐到了玉势底部,肖阮脸都疼青了。水没过了脖子,堪堪到下巴,因为肘关节被铐在一起,他胸脯被迫高高地挺着,两颗乳头很快挺立起来。
“行了,把盖子盖上吧。”申常喜吩咐。
“好嘞!”
两个半圆形的铁盖子被拿了过来,中间各缺了月牙状的一块,申大宝和申二宝各执半圆,往木桶上一盖,再一合,中间园洞正好露出肖阮的脑袋,这铁盖子极重,接缝处两头插销一插,木桶可真成了铁桶。
一盏博山炉搁在案上,袅袅紫烟升腾起来,“腐魂香”正侵袭着他的每一分神智。
太监四父子早已离开,肖阮昏昏沉沉,下颌抵在铁盖子上,似睡非睡。
“嗯……”一声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后庭入口处微微地刺痛着,内里却瘙痒起来,他感觉到分身又粗又硬,大概是想射的,可被细管堵塞了出口,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想靠摩擦来抚慰自己,奈何捆紧的双腿不允许他那样做。
情欲蒸腾着,他闭上眼,银丝顺着唇角淌下,在桶盖上汇聚了莹莹亮亮的一摊,耳边一片寂静,只余自己声如擂鼓的心跳,在漫长的静默中领略着欲火烧焦般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咣啷”一声门被急急地推开。
脖颈处一松,铁盖子被拿走了,肖阮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臂膀痛如针扎一般,他正想活动活动手臂,忽然身子一凉,他竟赤条条被申大宝从水桶里拎了出来,双膝一凉,他被直接放到了地上,青砖铺就的地面,深秋时节泛着沁人心肺的凉。
很快,手脚都被解开,肖阮扶着木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下意识地想寻件衣服穿上,没曾想,刚一动念,居然真有件衣服披在了身上,申二宝还貌似看他胳膊被束太久没力气,“好心”地帮他穿上。
肖阮低头一看,这是件绯红的罗衣,衣领袖口绣满金丝牡丹,薄如蝉翼,长摆委地,胸口大敞着,连个扣袢、衣绳都找不着,这压根就不是件正经衣服。
顿时,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飞速爬上肖阮心头。
索荧端坐在太师椅上,茶喝了半盏,却始终没说话。
他不说话,地上跪着的人更是不敢多话。
多久没见到这个人了呢,大约有一年了。
彼时逃走的刺客,如今就在自己面前,他发现自己早没有了当初恨不得一剑斩死他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绵绵的恨,这恨折磨了他三百多个日夜。
就像一把钝极了的刀,无时无刻不在切割他的血肉。
申常喜趴在地上,头不敢抬,气儿不敢喘,他不知这位王爷这半晌不言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晚间临时有人通知说王爷要来,四个人忙活了半天,可看上去这位爷不甚满意啊。
索荧饶有兴趣地看那个人看了很久。
他依然很美,白皙肤色被纱灯笼了一圈淡黄色光晕,仿佛结了一层奶皮的牛乳,光滑柔腻。申老太监大概是想讨个好彩头,给他穿了一件绯色纱衣,衣薄而透,给那赤裸纯净的躯体凭添了八分淫靡之色。
一条二指宽的红缎蒙着冷静多情的眼,布料太薄,几乎能看到缎子下那双眸子在不安地眨动着。
那是多么清俊一个人,如今倒像个淫奴,赤条条地被红绸子悬挂在房梁上,口里盛开着一朵玉雕的牡丹,被红绳勒在唇齿间,中间花蕊处淌下长长的银丝,将胸口染得亮晶晶一片。
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么!